肉眼可见的物体,要么存在,要么不存在;要么有,要么无;唯独情感、情绪这类的东西,可以游离在两种极端表现之间,有时很容易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有时会停滞在一点,有时则不断地回荡在其中,爱与恨也许就是这样吧...
人类对于情感普遍都是钝感的,我们通常能够意识到的都太迟,然而处于常态的人们喜欢在一个临界点去考虑事情,考虑目前的状况以及过去的经历。。。当我们觉得在某几种情绪之间的时候,会难以辨别真伪,所处的情绪越多,越难弄清自己的真是感受。
要么爱着,要么恨着。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相爱的人分手了不能在成为朋友甚至不能联系这样的思想,其实就是潜在的认为,要么爱到极致,要么恨得彻底。我们不承认很多情感存在中间态。尤其是爱情这个事情....
女人不算漂亮,因为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中的人物,不是光鲜电影明星,不是电影中刻画的人物,只是一个有真是情感的人,一个女人。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导演展示了一些情感,把它外显出来,让我们看到,让我们深思,让我们有意识的刻意回过神来想我们的生活,想潜藏在我们内心的世界。
我慢慢心生疑问:那女人是在报复么?我似乎也都开始怀疑,她是否曾是他的女人。
两个可怜的男人,加上一个卑微、胆小的小男人。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
那女人,在她脸上我看不到恐惧与无助,只是一种坚韧的无所畏惧的内在力量。是什么铸造了这般力量,无人知晓,每个人心中的答案只与自身经历有关,导演也许只是想去让你变成其中的一个人,或许你是那个女人,或许你是那个囚犯中的一个,再或许你是那个看似操控整个画面的监狱长,导演也许只是想要让你从某个人身上,剖析你自己....
我很感谢人类发明了电影,我也很喜欢这样的电影,一切只因我们活的太‘真实’了。而‘真实’也是被人类虚构出来的,电影这个东西,把他人的生活暴露出来,我们就像是偷窥者一样的穿着隐形衣窥视着别人的生活,人类为什么钟爱电影,电影为什么可以不断发展,这样表现人类边缘情感的和“非正常”情感的电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步的,我们到底能把电影挖掘到什么样的一种境界....
从最早的黑白无声电影,到彩色有声电影,到利用科技创造的电影。我们这一部分人,为什么偏偏喜欢回归到无声影像。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创造了'真实',有希望用另一种形式去揭露真实,而揭露的同时,我们又无意识的“失真”了,不断循环,弄得我们已经分不清真假虚实。
奇怪的是我们可以又爱又恨,爱恨交加,而为何不可以做到边呼边吸呢?
今天是雨天,特别想做爱。
挑了一部金基德的电影,打开来看,发现正是《呼吸》。
这是一位故人,曾经推荐给我,且想要为此写一篇推送的电影。
不过最后我没等到推送,也没等到她。
很久前的事了。
来聊聊《呼吸》。
影片从春梦中的张震开始,他是一个死囚犯,即将被执行死刑,他的室友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同性恋,抱住他想要替他解决生理需求。
于是张震醒了,盯着用磨尖的牙刷柄在墙上的另一室友良久,突然夺过牙刷柄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脖子,爱他的那位同性恋室友跑到门边疯狂大叫,狱警赶到。
故事开始了。
电视播报着死刑犯张真再次自杀,正在医院抢救。
妇人偶然发现了丈夫车上属于别的女人的发夹,一言不发。
矛盾一触即发,就在这个夜晚。金基德不喜欢自己的演员说太多话,所以没有什么争吵。妇人带着发夹,丈夫就明白了一切,而后就是争抢,发夹落地,丈夫扑在地上着急忙慌地找,妇人拿了衣服出门。
随手招了的士,也不知去哪里,不如去监狱吧,装作是前女友,去看看那位死囚。
于是,即将被执行死刑的5796号,遇到了丈夫出轨情妇的女人。
也许出于怜悯,也许出于报复,又或者是某种泄欲,妇人向张真描绘她小时候,曾经死过五分钟。
如何让一个曾自杀过的死囚信任你?与他分享死亡的体验,妙计。
那女人又来了,把探访室铺满花红柳绿的墙纸,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带着花束,冲着他唱歌跳舞,是春天。
还有一张照片,是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
第二次,是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海和金色的沙滩,穿着鲜红的吊带,带着太阳镜,唱热辣的情歌,是夏天。
照片上是她在海滩,红裙。
第三次,是金灿灿的秋天,是Seorak山,“树的另一边,站着同样注视着这棵树的男人,我爱上了那个男人。”然后他们疯狂的接吻。
照片没有给出去,是女人自己拍的裸照。
丈夫发现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每天不做家务,在寒冷的冬天穿吊带,只为了和一个死刑犯幽会。
他立马和情妇断绝了关系。
又怎么样呢,能决然抛弃情妇的人,也能决然抛弃妻子。人在放弃这件事上,不论是谁,不论何事,都是一样的。
丈夫跑去找张真,“她不会再来了。”给了他那张裸照。
张真又自杀了,第三次。
女人跑去见他,与他交欢,最后捏住他的鼻子,一次性窒息。监控画面切换,丈夫与女儿快乐地堆雪人。
女人和丈夫回家,一路高歌。
张真被室友勒死,最爱他的室友。
“2005年,张真因残忍杀害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而被判死刑。”
其实我们都明白,女人并不爱他,那些或鲜艳或苍白的一年四季,是她和丈夫的专属回忆。然而爱情已逝,她只是需要一个可倾诉的宝箱,最好宝箱永远是秘密。
张真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快要死了。
怎么会是拯救呢,那些生机洋溢的墙纸,只是探访结束后,就被胡乱地扯下来,然后点火,付之一炬。
女人自私地为张真伪造四季,看似给他希望,其实正是毁灭希望。
张真是残忍的人吗?残忍的人会把女孩的照片贴在墙上,会在玻璃窗上留唇印吗。其实是爱得太极端了,妻子出轨了,干脆都杀掉吧。
所以自杀,一次又一次,才不是什么逃避死刑,不过是想提前结束罢了。
“妻子死亡的时候,张真正和她睡在一起。”也许是想一起死的。
正是残忍的人,才真实地恐惧死亡。人性复杂而诡谲,黑处里有许许多多的暗部,时刻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最后的那次性爱,女人捏住张真的鼻子与他接吻,几令他窒息而死。
张真是害怕的,他竭力挣脱,女人倒在地上,看着他,空洞地笑。
其实死亡不过如此的。
死在最爱你的人的手上,未必是一件坏事。
做爱的感觉,和死亡很像。大口喘息,身体肿胀,快要爆炸,然后慢下来,身体变得轻飘飘,伸出手抓不住一点东西,高潮结束。
高潮的时候会眩晕,会一片空白,会全身颤抖,整个宇宙只剩下感官与感官的狂欢。
“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因为彼时的我不是人类,是一头幸福的小母兽。”
大海退潮青光万里,万花吹雪繁花落尽,莫过于此。
二者最本质的区别大概就是,呼吸。
我不想写什么鸡汤,但也不想太丧。
生活很难,在这个世界里,绝望常常占据人生的主体。
“但即便如此,也请保持呼吸。”
作于2017.11.16晚 雨
-end
在《呼吸》中,金基德依然不遗余力的揭露人性和文明之劣根和无助,并且越来越现实,越来越冰冷冷。这次的《呼吸》,不同于灵性的《空房子》、神性的《弓》、禅意的《春去春又来》以及通俗的《时间》,而是回复到当年《坏小子》的冷硬、晦涩的残酷氛围中,可谓是原味的金基德作品。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死刑犯张真和设计师妍虽然生命未亡,但魂魄早已死。金基德设计的两个人物共性颇强,同样的遭人遗弃。前者通过报复成为死囚,后者虽然自由但灵魂早以被判死刑。以金基德的理念,角色的人生遭遇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命题。《呼吸》的主题形式其实是常见的婚姻背叛和人性消沉。作为不幸婚姻中的受害者,两人面对现实的反应几乎相同,通过极端的形式以期摆脱自我灭亡的阴影。
婚姻的好恶都是两个人的事情,这是必须承认的事实。而独立的自我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也很重要。当高温的爱通过婚姻转换为恒温时,人性对于过往的美丽会爆发一种怨怒。“谁可能回到从前?不可能!”这是情感的常态,是自我的奢望。因为自我,恒温变为冰点。于是,男人可能花心,女人可能出墙;男人可能丧失自尊,女人可能怨恨终生。
张真和妍,因人之将死和被爱所欺而获得观者同情。但金基德只将这段畸恋作为引人入目的形式而已,其核心还是一贯的揭示阴暗、鞭苔人性。
张真死一样的目光早已不包含丝毫美好情感。具备这种眼神的人,不仅心中不存在他人,而且连自我也丧失了。神情的所在是那种原始的、本能的兽性心态,绝望人独有。人性回归兽性,就如张真狂暴的现实行为,就如张真等待死刑前的自绝,就如张真唾弃一样的对待暧昧他的小囚徒。张真在金基德这里有着符号化的含义。
妍在形同死灰的生活中丧失了自我。自己眼睁睁痛苦的看着、等着真正的自我正在一步步远离自己。更可怕的是,能够找回自我的力量早已自己被长期对他人的宽容和忍耐所击溃。人在这个时候,绝望带来恐惧,恐惧带来压抑,压抑则带来爆发。于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妍看到死囚会感同身受。而作为女人,作为正常的人,妍在金基德这里也是符号一个。
运用色彩和象征是金基德的长项,《呼吸》中比比皆是,完全的将生活环境彻底的灰色起来。影片色调一派灰冷消沉,满目皆是冬日的干燥阳光和光秃秃的大地。金基德为这个故事构建的颜色隐然将社会对于情感冲突所表现的无能全盘托出。
女人和死囚相会的房间被浓烈的色彩铺陈为春、夏、秋。在色彩中,女人和男人跳舞、亲吻和做爱。鲜艳的色彩同影片基调形成鲜明反差。当大众入戏以为这是一种宣泄和象征之时,却意识到这不是真实的,只是墙纸的作用而已。就如同逼真的塑料花,即使很美,却不是真的。在这里,金基德的人文与现实强烈冲突起来。
女人身处在文明,有着现代住所和人工花园,还有长长不尽的高速公路和车流。女人将飘落在地的新洗衣物坚决的丢到垃圾桶中,女人将文明象征的希腊雕塑狠命敲碎,女人在严冬穿着春装走在寒冷中,这些象征性的镜头语言都是金基德鞭苔现实的残酷表现。现代社会中的人都是被孤独和绝望感侵袭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或正在丧失那个纯正的自我,一直活在虚空中。
影片一直表现着爱与被爱这个主题,尤其是后者。爱与被爱缺一不可,一个人认真的去爱,势必付出,而无法得到被爱却是莫大的悲哀。妍为家庭抛弃自我的爱好,却得不到丈夫的爱。女人看到死囚的经历,笃信这个男人同样无法收获被爱而自绝。女人找到男人,三次爱的付出激活了男人早已坍塌的美好之心。男人回到牢房,小囚徒因为失去被爱的可能而发狂的压迫自己的爱。女人从男人的反应中得到被爱的感受,进而找回自我,羞辱了背叛自己的丈夫。男人因为得到被爱而变得为爱而软弱,让自己在囚犯中从被敬畏转换为被征服。
女人用背水而战的爱拯救了死囚,两者之爱最终的爆发在性爱中完成。其实,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升华什么。相反,金基德却通过这场预期的性爱彻底的讽刺和攻击了现实。金基德为两个符号化的悲情人物埋伏了大量的心理根基,而两者行为和行为产生的结果才是金基德最为愿意表达的。这种表达实质衬托出金基德哲学中独特的人性走势。
之所以这场性爱可能发生,是金基德饰演的典狱长导演的。这个只在显示器屏幕上隐约的“眼睛男”并未真正出场。这个高高在上的权力者一直通过屏幕如看戏一般的遥控了剧情。你以为他人文吗?不!这个角色被金基德影射为社会操控者(也许还是宗教)的无能无为,只能利用权力来作组成和拆散什么。在金基德心里,也许不是在抨击什么指定的人群,却是更为残忍的认定,那文明中高高在上的权力,确实有着它永恒无力改变的东西。
女人的丈夫在目睹现场直播后惊愕无语,实实在在的自食其果。有趣的是,随后,女人和丈夫在雪地里和女儿一起打起了雪仗。金基德的这段戏煽情而唯美,让观者看到了人性中的和谐和美满。这是女人的终极目的,背水而战的她终究通过奇特的复仇方式讨回了丈夫的人和心。金基德的残酷之处往往如此——社会所提倡的所有美好事务都是不可信的,只有认真参解人性劣根的黑暗,如报复,如仇恨,如征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妍就是这样,从无助无望的黑暗中重新回到温馨中。即使,大众的观感有些诡吊。
在爱与被爱中,死囚一直在获取爱。而施与爱的女人一直在通过自己诡异的行为向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在寻求真我的回归。因而,死囚并未在被爱方面付出什么。女人留给他的照片被疯狂的囚犯们传递,被生吞。金基德在这里彻底的体现了雄性的劣根。照片被男人们争夺、撕抢,化为乌有。可是,当照片中的女人背影被模糊却传神的画到了墙上。争斗中的男人们都安静慈祥了,将这片模糊的图画视为女神。这就是男人天性中根深蒂固的问题,汲取大于付出,贪婪大于关怀。
金基德为女人的回归找了充足理由,为了孩子。而金基德为这两位精神病患者,也找到了更现实的出处。女人在他们最兴奋的时候,屏住了他的呼吸。女人为曾经瞬间的窒息而叨扰一生,男人因怒而剥夺了他人生命。没有呼吸,可以感受死亡。女人的这个行为,不仅为风格象征性的点题,也为自己的心理障碍找到了出口。因为,这个行为让死囚感受了他期盼以及他带给别人的死亡味道。由此而止,这段畸恋奇特的将两个濒死之人生生的带回了正常轨迹中。
呼吸,是人之常情的生理功能。它不能停顿,很重要,却不被关注。金基德的《呼吸》,就是用这个道理说明——无论生活如何灿烂和阴霾,人终归都是要呼吸的,人性也是如此。当人性丧失了呼吸,就如最初的张真和妍。
金基德片里的男主角总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不能说话。囧
不行,拍得不好
作为男主角张震一句台词都没有用演技撑起了整部电影真是屌!PS:张震的眼睛真好看.这才是真男神!
张震加分
老金的又一力作
不用急,我们这一生都是用来偿还的。
爱与爱……张震没有一句台词都能那么秒人啊!
边缘人和生命力。
这个简介很shit
还好吧
6/10。监视器作为一个介入者控制两人的情感发展,妻子精心装饰的四季房间、冬天不怕冷穿上连衣裙载歌载舞,到最后通过窒息的亲吻确认张震放弃自杀,她只是希望从跟自己家庭处境相像的囚犯那里获得解脱,原谅了丈夫的出轨,属于自由世界的在堆雪人紧紧相依,短暂拥有虚假爱情的张震则孤独流泪走向死亡。
和《悲梦》差不多,流于形式忽视了内容,有些地方蛮搞笑,总的来说无趣
没有爱情,没有救赎,两个失语、绝望的孤岛之间的关于死亡体验的触碰。金基德的电影没有温暖,他就像监视器后面的那个长官。(又见春夏秋冬和密闭空间)
死亡 恐惧的永恒主题,万物循环不止,环环相扣
做爱的感觉跟死亡很像:先是肿涨得感觉自己快要爆炸,然后忽的就慢下来觉得轻飘飘抓不住一点东西。情人啊我愿为你活过四季。
张震狱中独角戏。他的眼睛又长又静,像心事暗涌的少年的眼睛。没有杀人动机,主角互相之间全然陌生,牢友的感情寄托不知从何而起……就只有一个,两个,三个人各自的孤独,金基德是在表述,剧情背景缘由都不是必要的,唯孤寂共通。
虐心诶.
本片由我国跳水皇后伏明霞倾情主演。。。。
春夏秋冬又一春对季节的感喟,空房间孤独的密闭囚室,坏小子里的欲望凝视,时间里的河正宇,金师的糅合和化解能力令人叹服。推荐人OPQR谈及白衬衫的精妙隐喻:“她忍不住松手,让白衬衫从阳台坠落,享受堕落与失重仿佛濒死体验;衬衫被车轮碾过她直接扔进垃圾桶,却又折返捡回,就像婚姻有过污损也无法抛弃。”
张震果然性感啊。眼睛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