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语者第一季

   最初吸引我的只是Jennifer love Hewitt的美丽与性感，可爱娇柔的脸蛋儿，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飘逸，秋波流转。暗合了我对女性外在美的所有标准，彻底征服我体内雄性的那一部分。

    但这只是“最初”的观感。当我真正开始沉迷于这部剧集时，初时的些许邪念涤荡一尽，如新生婴儿经受洗礼般，心灵清净空明。似乎连心脏的跳动都有所减缓，因为温暖的爱意融融的包裹着它，正如冬日艳阳照抚下的洋洋懒意。

    这就是爱的力量，让所有经历着它的人徜徉其中。那份来自心灵深处的快乐与宁静，能熄灭斗争杀伐的火焰，能解开仇恨怨咒的枷锁，能破除阴婺邪恶的迷障，能指引堕落迷失的灵魂。这样的“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拥有，而能将其传播开去的人更少之又少，可Melinda Gordon正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她具有一种神奇并且可怕的天赋，能够看到勾留人世的鬼魂，并与之交流。一个看似柔弱的纤纤女子，却担负着如此沉重的命运锁链。她惊恐过，犹豫过。但在惊恐和犹豫之后便勇敢的面对，坚强的承担，坦然的走过……因为她知道，她所拥有的并不会由于她的软弱而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既然命运选择了她，那她所要做的就是对这种超凡的给予做出尽量的回报。用她所拥有的能力来帮助所有需要她的活人与死人。

    没有鬼魂会无端的逗留徘徊，总有些令他们无法放下的人或事在牵扯、束缚着他们走向那道亮光的脚步。在他们真正离开之前，他们也需要去完成命运交付给他们，而他们依然尚未完成的“业”。这时Melinda的帮助就显得至关重要。

    她就像散发着神圣光辉的圣母（可能这个比喻并不十分恰当），引导着喧嚣红尘中的迷路人，温暖着冷漠世界里的死魂灵。其实，牵绊着死人的“业”又何尝没有同时牵绊着活人。失去一生的眷恋，还未来得及说“我爱你”；满怀着歉意永别，喉头哽咽着“对不起”；眼看挚爱亲朋陷于危难，却无能为力；身受生离死别的痛苦煎熬，再无以为继……

    当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时，无论是人，又或是鬼，都显得渺小而微弱，都只能谦卑而恭敬。我们需要一些外在的力量，帮助我们从不可自拔中自拔，将难以放下的放下。而所有这一切所欠缺的往往只是一滴泪水，一次拥抱。那穿越时空吹乱我发梢的轻风——只有当Melinda在我身边时，我才懂得——竟是我怀念着的爱抚与亲吻，是梦中的耳语喃呢，是伸手无法捕捉的记忆。

    是的，Melinda一直在用她善良纯净的心，用她包容感恩的爱帮助着迷失的活人和孤寂的鬼魂。即使他们不解、嘲讽，即使他们冷酷、凶恶。在经受了巨痛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再次面对，有多少人能有勇气重新拨开已经结痂的伤口？逃避伤害的本能是造物赋予人类的天性，不论生或死，我们只是不想、不愿、不敢将自己的感情毫无防御赤裸裸的暴露在一个陌生的个体面前。Melinda用单向的信任与关爱来溶解人与人，人与鬼之间的坚冰，在此之中的曲折，从未令她放弃；危险，从未令她退缩。她就是一味的相信自己能做到！而她真的可以做到！这世间又有什么能令一个勇敢、坚强，心中充满着信念与爱的女人止步呢？没有！

    Melinda也是幸福的。在她以“大爱”深爱着世界，凭天赐援助着众灵时，她还享有着一个温馨的家，一个深爱并理解她的丈夫，一个在她回家后可以安心倚靠沉睡入梦的肩膀。当然还有那些知己相交的朋友，那个她自己中意的小古董店。这一切对于一个寻常的女人而言，或许已经包含了生活，乃至生命的所有内容和意义。

    而除却那灵异的力量之外，Melinda又何尝不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她也曾像所有的少女一样梦想过白马王子，她也会因为无为的理由而撒娇赌气。作为妻子，她喜欢在丈夫温暖、安全的怀抱中如小女孩一般的憨然入睡，喜欢丈夫同清晨第一缕阳光一起轻吻自己的脸颊，给她一天好运气。但真正使Melinda对这个男人无比痴情的，却决不仅仅是这些爱人的缠绵悱恻，而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所给予她的信任、理解、支持和帮助。

    Jim Clancy，镇上的一名消防队员，有着同Melinda一样的爱心和责任感。就是他作为Melinda生命中的另一半，在一次火灾救援时两人偶然相遇。而即使只是第一次见面，他也对这个女人有着本能的、自然的感觉，天生愿意相信她的判断，冒险再次进入火场寻找可能仍然被困其中的人。

    从一开始，Jim就从未感到过不可思议。对他来说，所爱的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神奇。他宁愿守候在她身边，在她陷入迷团时尽力帮她理清头绪，在她遭遇危险时挥拳抵挡根本不为所知的侵袭，在她惊梦时紧紧抱着她平息恐惧的颤抖，在她独处时适时走开一段距离不给她增添额外的压力。无疑他是对的，只有以这样的方式才能爱着这个如天使降生般的女人。因为Melinda注定了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她深爱着Jim，也同时“爱”着世间万灵。

    那么，什么是爱？What is the love？每一个被Melinda帮助过的人或鬼，都会有自己的答案。而我也有自己的。你呢？

帮助死去的人完成心愿，讨回公道，传达情感，将温情进行到底，争取赚足观众热泪，已经不算是新鲜的剧情了。

那么在这部剧里，又有什么特殊的部分呢？

首先女主很漂亮，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爆好的身材，卷曲的秀发，亲切可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利于让人倾诉痛苦。女主开的古董店也很漂亮，很符合她的古典气质和天赋，毕竟古董都是死人玩过的玩意儿……女主的老公男主很有安全感，英俊善良体贴包容，喜欢看他们在一起讨论鬼魂，他的存在给了Mel支持与动力。

再来说说每一集里最重要的配角们——鬼魂！

第一季时的鬼魂们还没那么夸张，基本上都是比较温情可怜的故事，我尤其喜欢那只幽灵狗，也就是第一季结尾时稍微有点恐怖，当然一部分原因源自于我的飞行恐惧症，所以看到飞机坠毁的鬼魂成那样就很郁闷。而且很难接受我喜欢的角色Andrea死了，喜欢看她以自己的幽默感解析Mel遇到的那些鬼魂所发生的事情。

到了第二季时，鬼魂们的所作所为真是相当NB，超能力比活着时可强悍多了，狂风乱吹啦、灭个灯啦、显个字啦，那都不是新鲜的，已然发展到地域转移啦、东西乱飞啦、伤人打人啦、制造幻想、俯身做恶啦，等等等等。而且鬼魂们一开始出现貌似都比较害羞，不以真面目示人，还神神道道的，每次都折腾三分之二集，才勉强露个小脸。第二季里的新出现的活人角色们，都很有趣。喜欢教授Payne那絮絮叨叨的黑色幽默；也喜欢Delia怀疑论者的直率。

第三季里，死过翻生的Mel，再撞见的鬼鬼们，更具有攻击性了。从原本单纯的帮助鬼魂超度，上升到了身世之谜。亲爱的Mel，不但遇到了祖先的鬼魂，还见到了亲爹的鬼魂。不过一直以为Mel的爸爸在策划什么阴谋，结果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虽然在这部剧里一般死人力量更大，期待他第四季的归来。

另外，第三季有一集让我很郁闷，那个被律师逼死的鬼魂，后来律师转为逼迫Mel，既然剧里的鬼魂威力都那么强大，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律师呢，好歹也搞搞破坏，吓唬吓唬他嘛。难道说只有好人才怕鬼，坏人都无敌了？反差也实在太大了。

第四季……看到第三季我已经审美疲劳了，这种片子绝对不能一口气看下去，相当崩溃。

而且听说风趣的教授和可怜的Jim都要被牺牲掉，其实也早猜到了，毕竟一部剧集拍到了第三季，基本上观众群已经越来越狭窄了，只有重要角色挂掉，估计才能再吸引些眼球。


基本上这部剧实在有点拖延，看个开头和结尾就大致Ok了，中间大部分都跟猜谜一样，就是寻找死者的亲属，找到亲属后，Mel睁着她无辜的大眼睛跟对方说见到了死者，对方肯定先是不相信，等到Mel传递点私人信息就瞬间信服云云。

每集结尾也都太煽情，好像大家不管死了N久后，只要经亲爱的Mel一开解，霎那茅塞顿开，然后再来一段这个那个感人的告白，角色们都泪眼婆娑，生前一些苦恼困惑都弄明白了，鬼魂说“I see the light”，然后就从此goodbye。

不算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片子（不过我泪腺发达，也经常眼湿湿）。各种各样的死法，得到的是同样的谅解，逝者已逝，生活继续，也称得上算是快乐的结局吧。我们希望能生活在一个较比纯净的世界里，如果不能，至少也希望能有一个像Mel这般善良的人，真心诚意地帮助别人，与其说她在帮助死者超度，不如说她真正是在帮助生者解脱。

所有的故事都告诉我们，在活着的时候，人们总会有意或无意地彼此伤害，忘记或忽略互诉爱意，等到死后，才发现一切都太晚了。所以永远不要吝啬于去表达自己的爱，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而生命很短暂也很脆弱。


仔细想想，人间处处有鬼魂，美国才三亿人吧，Mel住的那个小镇上就有N多游魂，她认识的每个人背后似乎都跟着一个。这要是在中国十三亿人民，这鬼魂的比例可怎么办，怪不得中国不可能拍这种片子，绝对会造成社会恐慌。


话说我每天晚上临睡前看两集，虽然不是很恐怖，但是感觉心理也很不健康，哈哈。

在每一集Ghost Whisperer结束时，都会出现一道凡尘俗子所见不到的亮光，引领那些已然再无牵挂的鬼魂们去往他们生命旅程的下一个站点……

虽然，我并不知道亮光的背后是谁在等待，又有什么会发生，但从那些凝聚着爱的面庞和闪烁着幸福的目光中，我知道，那是此生的彼岸，是另一个开始，是我们有生以来就已经不断在向往和寻觅，但却总未能找到的地方。

我不禁要问自己，是什么，令我们终己一生，直到那一刻降临之时，才在暮然回首间发现——原来无时无刻不在追寻的，竟一直都就在眼前？难道真的是生死之隔，遮蔽了我们的双眼？

而当我每每见到Melinda轻轻拭去脸颊上充满着欣慰与满足的泪珠时，我知道这答案并不完全。生死之别，或许限制了我们的双眼能否见到那道亮光，但却并不能限制我们拥有与逝者同样的权力，去体会、去获得、去享有——那亮光之后的境地。而Melinda，就是最鲜明的例证。

她不仅能为勾留人世的鬼魂去除背负的枷锁和羁绊的困扰，令他们终能释然穿越；她也能令那些因失去亲朋而深陷悲痛中的人们能够积聚面对的力量，重拾前行的勇气。无论对于哪一种存在来说，她都像一个导师一样，在错综复杂的困局中，解释迷障，指引道路。

而促使她成就这一切的，并不是造物所给予的先天禀赋，而是她的宽容、她的怜悯、她的仁慈、她的无私、她的爱！是这一切，令那些出现在她身边的鬼魂最终归于安宁；也是这一切，令那些出现在她身边的活人最终收获平静。而Melinda自己，则在这一切的付出中实现了她生命中最质朴、也是最高贵的幸福！

在她面前，或许有很多人都该要低下头颅，认真自省：在每个人渺小而仓促的生命中，到底该坚守什么，追求什么，究竟怎样才能衡量，什么才是价值？而一直都在我们眼前的美景，又为什么始终不为我们所见？

或许，我们并不该将“爱”视为生命的目标，而应该将“爱”作为生命的历程。因为只有像Melinda那样，每一步都坚实的踏在爱的基石上，才能在一路上都得到爱的支持和爱的依靠。多少人，穷其一生未能释怀；多少人，大限来时依然固执。在我们计较一厘一寸的获得时，失去的又将是什么？

爱，从来都不是获取和占有；爱，从来都是付出与奉献。而当大多的世人仍期盼着“爱”的降临时，Melinda却在将“爱”播撒。她用每一次圣母般的微笑感化冰冷，她用每一次天使般的拥抱抚平创痕。那一层由她内心深处所释放出的光辉，能让所有在她身边的人或鬼都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这¬是一份泽被众生的爱，不需要刻意的表述，不需要矫揉的演示，就如同佛祖拈花时的微笑，能溶解所有心底的沉淀，能拭去所有眼前的浮尘，能让人的内心重新变得真切而空灵。而在那没有被俗世凡尘充填的地方，就该是我们能寻找那道见不到的亮光的地方。

但有一点，必须肯定，向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将需要坚定的信念与无比的勇气。因为那注定了将不会是一条轻松的道路。爱是艰难的，尤其是像Melinda那样，肩负着使命与责任的去爱，不因为荆棘满丛而放弃，不因为孤立无援而气馁，在误解与怀疑中跋涉，在漠视与讽刺里前行。她不仅为虚空中的神灵祈祷，她也为枯草下的亡灵祝愿……谁知道呢？也许等待着我们的，还会更艰难。

人们付出爱，如果只是为了被爱，那是可怜而可叹的，但若果只是为了爱而去爱，那便是可笑而可悲的。他们并没有体会到：爱即是形而上的，不需要原因，也没有目的，不能够交易，也没必要证明；爱又是形而下的，只需一句问候，就在一滴眼泪，可以是一杯甜酒，也能是一枚书签。我们太注重所要寻求的目的，所以会忘了身边美景，而其实这身边美景，就是我们所要寻求的目的。

所以，Melinda是幸运的，因为她从不被动摇，从不被迷惑，所以她看到，也得到了。在她及其单纯的爱着世间万灵的时候，她也深陷在他们对她的深爱之中……

那么，爱在哪里？Where is the love？

现在，再回答这个问题，就该有答案了——

爱，就在脚下；爱，就在手中；爱，就在眼前……

四季《鬼语者》 ：坐吃，直至山空
　(文：火神纪)

三寸咽喉；深似海。多大的金山银山，总有被吃完的一天。——火神纪。题记。

不可否认，大部分的美剧，第一季，都不至于太差；这一部剧集，第一季，堪称精致。至少，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在用心给我们讲述每一个故事。
整个第一季，它是有一个固定的模式的——詹妮弗•洛芙•休伊特(Jennifer Love Hewitt)饰演绝对主角梅琳达•高登(Melinda Gordon)，开始的时候，有时候是梅琳达的梦里，有时候是她的幻觉，或者直接就用她的视觉作为镜头，先用几个可怖的镜头对我们进行恫吓一番；然后，镜头一切，是第二天阳光明媚的清晨，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梅琳达走在前往古董店的路上，买一杯咖啡或者拿铁，艳丽而娇俏。
接着，梅琳达会上网搜索一些蛛丝马迹，渐渐地找出来访鬼魂的生前身份，查出它为何依旧滞留人间不愿意被超度的原因，然后帮助鬼魂完成它生前未竟的心愿，之后鬼魂就会走入到那道代表着永恒幸福、平静、快乐和安详的光中，被超度到它应该去的所在。
这中间会有一些很艰难的障碍，比如如何去与鬼魂的家属沟通，如何让他们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如何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天赋……可是梅琳达凭借着她的天赋、善良、热情和使命感，她都勇敢并且圆满地完成了她的天赋带给她应有的责任。并且以此给我们讲述了一个让人感动的故事，很多次，我们会不自觉地为它所讲述的每一个故事潸然泪下。
大卫•康拉德(David Conrad)在这部剧集里所饰演的是梅琳达那个近乎完美的丈夫吉姆(Jim Clancy)。每一集的最后，它又会复归于平静，把我们从风口浪尖的凶险境地和哭天抢地的悲悯里拉回到平淡如水的日常生活中来，梅琳达已经安静地躺在吉姆的身边，享受着一个普通女人最安逸的幸福；如果在平常，我们也许一点都不稀罕这样的所谓幸福，可是跟着梅琳达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我们会怀着一种感恩地心情轻轻地幽叹——最平淡的日常生活也许就是最安静的幸福。


这是这部剧集所特有的魅力——开始的时候我们会以为，这是一部恐怖剧集；看下来之后我们又会发现，事实上它是打着恐怖片的幌子，却在暗地里一味地煸情，一味地刺激我们的泪腺神经，一味地挖掘我们悲天悯人的侧隐之心……这部剧集最与众不同的是，它有着极多的哭点，只要稍不小心，我们总会被它所讲的那个故事所感动。
每一集的情感线发展，基本上都是这样——先恫吓，然后发掘真相，然后极力使我们感动，然后回归平淡，最终让我们以一种感恩的心态去看待最平常的生活场景，于是我们多少有了一种幸福的感知。
渐渐地，我们会爱上梅琳达这个有着异常天赋、每天换几套极其艳丽服饰、每天经历各种无法想像惊险、善良勇敢又多少有点固执的幸福小女人。有现实中的事业，并且有着自己的爱好与升华精神的另一个事业，同时居然还有一个无微不至的体贴丈夫，而竟然还有一个知心并且对自己深信不疑闺密的幸福小女人。生为女人，能同时拥有这么多的一切，并且居然还能让人不妒嫉，这很难得。或者说，刻画这样的一个人物形象是非常难的；但是，这部居然它竟是做到了。

如果说，这部剧集是ABC重金打造的一部重头戏，我也许一点都不怀疑；至少在第一季的时候我还有这样的感觉。当然，如果仔细去考究，这部剧集的投资并不会很多；然而，我们可以看得出来，整个剧组所做的所有细致而有序的一切。
就拿服装来说吧。第一季的服装实在让人很惊艳，每一集里的梅琳达，多则四五套别致并且风格各异的服装，配以个性化的饰品；少则也有三两套装。每一套都让人惊叹，如果不是诚意之作，哪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很不幸的是，这个观点在后面的几季开始被证实。
而看似零散无序的剧情，最终也有一个潜伏着的主线贯穿，这就让这部剧集完成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突破。这是编剧的诚意。另外，演员来说，不管是主角的詹妮弗和大卫，或者是配角爱莎•泰勒(Aisha Tyler)，均有出色到位可圈可点的表现。
可以说，这部剧集，在第一季的时候，应该算是一部小投资却高质量的作品。


第二季《鬼语者》，其实已经开始没落了；就算它依旧在延续第一季时的一切，然而，已经没落的感觉如此清晰而明显。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用来感动和哀伤的神经已经过度疲劳而变得冷酷，或者是因为那些故事已经越来越难以触摸到我们的内心深处所有悲悯的情感，还是仅仅只是因为简单的审美疲劳……反正，我对这部剧集越来越没有感觉；或者，是因为我越来起麻木不仁。
第二季，还能让我有印象的集数已经不多了。第三季，我甚至已经彻底地忘记了。第四季，因为刚刚看完，所以多少还有些许印象——在吉姆死去之前。

吉姆还在世的时候，这部剧集都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缓冲区，不至于那么快地让我们产生一种审美疲劳的感觉。而吉姆一死，审美疲劳立刻就出现了。但这还好，突然，吉姆变成了山姆(Sam)，他的灵魂因为不愿意离开梅琳达而进入了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山姆的身体里，这部剧集变得让人抓狂。
本来形象圆满的梅琳达变得越来越固执，越来越让人难以接受；当她守在山姆身边的时候，当她知道山姆就是自己的丈夫另一个转世的内身却不敢表明，只是紧紧地陪在他的身边，带着他去重走他们恋爱的那条路途的时候，梅琳达的形象已经变得让人厌倦，甚至让人厌恶了。
这是一种极其自私并且霸道的占有欲望，纵然她也曾劝说吉姆去超度，进入那道光里去；然而吉姆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进入了山姆的尸体上复活了。吉姆失忆，没有任何有关他们之前的半点记忆，包括山姆自己的记忆；梅琳达竟然试图唤回吉姆的记忆——这样的一种情感，理智上我也许还能够接受，毕竟爱之深也就唤之切；然而在情感上我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对着一个陌生的面孔，然后还原自己那份本来应该已经逝去的爱情。这样的一种情感看起来已经非常病态了。何况，当她如此处理自己的情感的时候，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那种劝他人鬼魂超度，却毫不设防地接受自己丈夫鬼魂归来的反差，让前面几季的所有劳作看起来都已经不再具备任何说服力了。

服装，依旧一集几套，可是却已经不再有多种多样的风格了；演员，依旧还是那些演员，可是已经不见当初那种兢兢业业的诚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流于表面、毫无质感可言的平面表达了；编剧，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些编剧呢，是江郞才尽，或者已经换了几拨人呢；而情感线的发展，已经丝毫不能让我感动了，不管是它的抒情无力，或是我的泪腺干涸。
所有的一切都有表明一种整体下坠的态势；看到第四季，我突然觉得，这部剧集在后面这几季所做的，不过只是在坐吃前山，直至把这前山彻底地掏空为止。


有时候在想，当明年，它的第五季到来时候，我是否还有信心坐在这里，勉强地将它啃完吞咽下去。或者说，这部剧集再这样拍下去，它是否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本来挺喜欢这部剧集，在第一季的时候；至少它曾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还一边不停地感叹地说——这真是泪点俯拾皆是的美剧。而如今，也许它的一切依旧，只是整个剧组似乎都降下了几个水平阶；也许，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年来的观影经历提升了我的口味，而让我无法再轻易地为任何东西喝彩。总而言之，整体感觉，四季《鬼语者》所做的，仅仅只是坐吃山空；当它把它自己之前所筑的那座小山给彻底吃完了之后，它又将何去何从呢。
下一季，也许我不再如此艰难地看下去了。或许，正如某位网友所说的——这样题材的一部剧集，走这样情感路线的一部剧集，审美疲劳是迟早都要来的。可是这倒还是其次，问题是，梅琳达虽然养眼，但当我对这个角色产生了一种反感和厌恶的情感后，多养眼的女子终究只剩下一堆皮囊了。

2009-05-26；己丑牛年己巳五月辛未初三。晨8:26。
--------------------------------------------------------------------------------
附注：电视剧集资料扩展链接。
■片名：《Ghost Whisperer》
■译名：《鬼语者》
■主创：John Gray
■导演：John Gray、Eric Laneuville、Ian Sander、Fred Toye、Peter Werner、James Frawley、Peter O'Fallon、Gloria Muzio、乔安娜•科恩斯(Joanna Kerns)、James Chressanthis
■编剧：John Belluso、Catherine Butterfield、David Fallon、Emily Fox、John Gray、Lois Johnson、Jed Seidel、Jeannine Renshaw、Laurie McCarthy、Breen Frazier、P.K. Simonds、Jim Kouf、Teddy Tenenbaum、Karl Schaefer
■主演：詹妮弗•洛芙•休伊特(Jennifer Love Hewitt)、大卫•康拉德(David Conrad)
■类型：奇幻、惊悚、剧情
■产地：美国
■语言：英语
■色彩：彩色
■混音：Dolby
■制作公司：Sander/Moses Productions、Touchstone Television
■发行公司：ABC1、CBS Television、Cuatro、E4
■首播日期：2005年

观美剧闲扯之一——《Ghost Whisperer》

旧书重温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某个福至心灵的瞬间，隔了或长或短的岁月回头望去，烟氛雾霭之中，曾经固化在记忆里的很多东西，忽然扭曲变形，呈现出另一番样貌，让人忍不住惊呼：原来，是这样子啊……

偶然看了一部美剧《Ghost Whisperer》（译作“鬼语者”）。该算“灵异片”，说的是一个有“天赋”的女子，如何帮助形形色色的ghost完成未竟心愿，而后超度他们到天堂，其实絮絮叨叨的倒是人间情感。我对影像耐心有限，一部无甚深意又随处煽情的肥皂剧，还能让我追下去，除了消遣，原因大抵在女主角身上。嗯，想想吧，一个年轻女子，开着间工艺品小店，和一个顺眼而不过分英俊、体贴却也不失浪漫的救护员丈夫，组成一个平凡的家庭，与周围一群同样平凡的小镇居民，过着古井无波的生活。偏偏日日无端介入“鬼”们的世界，扑来扑去，麻烦无数，乃至时不时得吃些惊恐，受点“鬼罪”。这一桩“天赋”是家族遗传，就成了家族责任，或者说，家族的负累。她幼年虽不免于惶惑，成年后却坦然接受，自认是一桩帮助他人的善举。我最感兴趣的部分就在这里：她总是“无端”把别人，不，别的鬼的破事儿，自觉地兜到自家头上，还感情丰沛，视人如己，时不时潸然泪下。我把这煽情场面，转化为一种恶毒揣想：一个人如此同情心泛滥，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对宁静、圆满到庸常、无聊的生活的反动？而以这种高强度的情感投入，她的忍耐力就没有极限吗？还有，想想吧，如果你的妻子是这么一个擅长自寻烦恼的女人，你会怎样？在剧中，她的丈夫，无限理解包容妻子天赋异秉以及滥情个性，永远站在身后张开胳膊圈护着她。以我对男性的普遍了解，他们的天性里基本不包含这一条。于是我饶有兴致的等待着：我们的男主角在妻子频频因帮助“鬼”而危及自身连累家人后，他的忍耐力又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不过美国编剧们似乎不觉这是个问题。到了第三季，女主角还是珠泪盈盈，男主角还是温柔无限，两个人间的感情还是安稳如山，就像做戏——看，有人朝我丢臭鸡蛋了：人家不就是做戏嘛！

于是无端勾连起莫泊桑名作《项链》来。不久前一天，一位朋友显然经历了开头所说“回头看”的震惊，给我发来长串留言：“看到有人谈论《项链》里的玛蒂尔德，我忽然想，她丈夫多么的爱她啊！他不是个有本事的人，却也在努力讨妻子欢心，给她弄来舞会的请贴；为了她要做衣服，把自己准备买猎枪的钱拿出来，条件是‘你得把这衣服做得好看些’；项链丢了，他拿出父亲的遗产，借了一大堆高利贷，抄书挣钱到深夜，把男人兼一家之主的责任承担起来了。妻子因为爱美而闯下大祸，造成的金钱损失数倍于自家财产，几个丈夫能这样承担？如果是中国的旧式和新式男人，会如何处理呢？”

我毫不犹豫的答道：中国男人，当然是把她撵出去，让她独自承担。并且呼天抢地，四处痛骂老婆毁掉他的人生，而且舆论还会压倒性地支持他。如香港影星钟镇涛投资失败，转而责怪当年不顾父母反对下嫁于他的章小蕙奢侈败家，离婚再娶多年，兀自喋喋不休，就是一个现成的例证。

对啊，这类女人是败家的根本，“旧式”中国男人搬出“七去”之条，手续固然相当简便，然则“旧式”女人也分两等，持家正妻尚能得到几分尊敬，市井如西门庆，给了一众小妾什么好处，吴月娘总得抽个大头。至于妾侍，“旧式”男人也还默认一条准则：图声色之娱者，不能惜豢养之资。一家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妻妾成群，就有义务把她们“养”起来。延至今日，“新式”女人和男人一样朝九晚五，养家糊口，可挣来的钱若不颗粒归仓，甚或贴补婆家亲眷，而撒漫在穿戴脂粉上，照旧是一大罪状；不过若弄得灰头土脸，早早成了黄脸婆，仍不免招来“不懂保全婚姻中的自我魅力”的轻蔑。女人们添加了“新式”的负累，又无法豁免“旧式”的义务，想来不是不唏嘘的。

朋友继续感叹道：“大人物不爱江山爱美人，退路也远优于一般人的生活，只不过会有点寂寞。小人物面临这样的数目，就是巨大的灾难了。相比起来，后者的压力要大得多啦。玛蒂尔德爱美，爱虚荣，可是一旦遇到这样的事，马上就表现出承担后果的英雄气概，辞退佣人，在菜市场与人争一个铜子，在劳苦中消耗掉自己最自豪的美貌，而没想过要赖账，要逃避……”

所以，看，《项链》的主题，并不像我们把教科书奉为圭臬的时代所接收的那样，是“批判小资产阶级的虚荣心和追求享乐的思想”。项链丢失是意外，是命运的恶作剧，一夜之间颠覆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可是在巨大的打击面前，骆塞尔这庸俗小职员，玛蒂尔德这虚荣小妇人，都表现出的非凡的，不，“凡人的”勇气。玛蒂尔德丧失了青春美貌，只为了最后能抬起头说一句：“现在算是还清了帐，我是结结实实满意的了”，而后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可项链是假的，他们多年忍耐和牺牲顿时虚飘飘全无价值。莫泊桑一秒不差冷峻地降下幕布，把玛蒂尔德孤零零留在命运陷坑里，残忍得多一句台词也不给，只留恒久的静默。对，命运可以随时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他们——不，我们这些凡人——碾碎，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可是尊严和气概并不因命运的残酷与荒诞而消失。因为，我们是可以做出选择的。我想，莫泊桑说的许是这个。

章小蕙本是富家女，奢华对她不是罪状，只是习惯，她的“罪状”是嫁了一个没担待的男子。可她不肯学钟震涛自贬入穷籍一躲了之，宁可独自背负惊人债务，一边挣钱还债，一边照旧享受她热爱的奢华格调。这种气概，我喜欢。

不必说骆塞尔这样的男子，就是福楼拜笔下的包法利先生，如今看起来也相当难得。爱玛不但犯了“虚荣”，还犯了“淫佚”，饱经欺骗背叛的耻辱后服毒自尽，为了偿清债务，包法利医生把全部家产都当光卖尽。后来偶然发现了妻子的秘密，伤心欲绝，但他仍选择了原谅，认为“错的是命”。这个“谈吐象人行道一样平板，见解庸俗，如同来往行人一般衣着寻常，激不起情绪，也激不起欢笑或者梦想”，不会游泳、不会比剑，不会放枪的乏味男子，尚且能包容满脑子天真幼稚幻梦的爱玛。所以，也许我错了，《Ghost Whisperer》里的丈夫包容他的妻子，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只是往生活里四处张望，坏样板多得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