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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2021)

剧情片其它2021

主演:蒂尔达·斯文顿,让娜·巴利巴尔,艾格尼丝·布雷克,埃尔金·迪亚兹,胡安·帕布罗·乌雷戈,丹尼尔·希梅内斯·卡乔,Jerónimo Barón,Constanza Gutierrez,Daniel Toro

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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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17 12:42

详细剧情

  杰西卡·霍兰德(蒂尔达·斯文顿 Tilda Swinton 饰)是旅居哥伦比亚的欧洲人,她来到波哥大看望她生病的姐姐(艾格尼丝·布雷克 Agnes Brekke 饰)。因为总是听到奇怪的巨响,于是她试图去找寻幻听的根源,并由此开始了一场由幻想、偶遇与重逢组成的,与记忆和历史产生回响的旅程。

 长篇影评

 1 ) 读取记忆的天线,连接宇宙的介质,拨弄灵魂的琴弦

02:08:00,电影黑幕升起。

南美的丛林和山脉,远处乌云叆叇随之消失,但声音依旧在持续。

我闭上眼睛,静静听完了之后长达8分钟的雷声雨声以及绵延不绝的自然白噪音。

我忘记了此时此刻我身处何地,身居何处,以及我是谁,我没有了记忆,灵魂也蒸发了。

我被一种仿佛置于真空的宁静所占据,上一次获得这种沉浸的体验,是在某个瑞士纪录片里,蜂群忙碌的声音,黎明时分静谧的海平面,还有融化的冰川坠落前崩裂的刺响。这是一种空白的宁静,仿佛宇宙大爆炸之前所有的能量都开始压缩到10的-23次方秒内。

我不知道此时是何年何月,电影里的那片土地有着怎样的历史。

我变成了一堆累累白骨,在某个火山喷发后的灰烬里烧蚀殆尽,余热依稀尚存。后来钻井队刺穿了头颅,只剩下几根破碎的肋骨。

声音是连接广袤宇宙的可识别介质,可惜人类的听觉赫兹频率太有限了,只能通过幻听和梦境去想象去还原。

Hernan说:我从未离开过这个小镇,这里的一切我都记得,我会试着限制我的目之所及。这也是为什么我不看电视不看电影,体育赛事、足球、音乐、新闻、烹饪节目,统统不看。这里已经有很多的故事了,就像这块石头,听说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午休,他被两个朋友过来痛扁了一顿还抢了项链,包也被抢走,男人追过去而他们已经跑了。这颗石头曾经是这个岩石的一部分,而当时那个男人就坐在这个石头上面。这里的岩石、树木、混凝土、都纳入万物,我的身体同样能感受到这种余震。我记得我所吃的所有食物,记得这里每天的天气,记得我手处理鱼的动作,我意识到我并不奢求去别的地方,更多的经历反而无益处,它们只会在我的记忆里,释放更多的混乱和慌张,于是我就在此深耕。

也许Hernan目不识丁,但他无疑是超然世外的哲学家,这并不是世俗里的出世或者逃避。这片土地上也许曾经发生过创伤,他不知道过往的历史不代表他感受不到这种创伤的余波。万籁俱寂的自然之音、历史的回声、花鸟鱼虫、河流草木每天都在他的眼前波动。无论是伟人还是无名之辈,最后的结果都是湮没在这股洪流中。

就像影片开头的诗人所言:

你能想象一首关于蘑菇的诗吗

从这种生物身上漫溢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致命的芬芳,腐烂的香气

痂层在暗涌,分子的奇观

连结成一段无器官的舞蹈。

这可能就是万物的结局,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会汇集成一首关于微生物的诗。

 2 ) 阿彼察邦的气态影像与氛围本体论

我的电影是关于人们对事物的想象和恐惧。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好的作品不是让你进入导演给你讲述的故事,而是激发你去创造自己的“故事”。《记忆》这部电影开篇的第一个镜头:凌晨,透过窗帘渗入进来的微光,我们看到一个人物的剪影。这个长久静止的缓慢镜头奠定了整部作品的基调——一种神秘飘忽的氛围感。从早期在泰国拍摄的有关东南亚幽灵显影的母题,到这部远赴哥伦比亚拍摄并入围去年戛纳主竞赛的最新作品,这种飘忽的氛围感是阿彼察邦所有作品(包括短片)的一贯气质。我愿把《记忆》开篇的这第一个镜头看作一个有关“气态影像”(gaseous image)的最佳注解:昏暗的、半透明的、高浓度弥散的一个幽灵剪影。随着摄影机向左横摇,人物从床上起身,我们看到了主人公的全身剪影。而这个镜头更为神妙之处在于,当我们随着向左横摇的摄影机继续观看时,发现适才那个全身的人物剪影其实是镜子的反射(另一重“幽灵”显现了)。随着人物开门进入另一个房间,镜头切换到下一个镜头,在一个类似温室花圃的房间中,出神的主人公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对于这个开篇我不能给出更大的敬意了,用更少的摄影机调度(甚至是一种静止)与无声(对白)的沉默,呈现出更大密度的影像氛围感,我愿再次将之称为一种“气态影像”。

开篇镜头,借助于镜子展现了一种人物的幽灵剪影

电影中与之相似的另一处“幽灵显影”出现在电影中段,Jessica去找Hernán,在一段下楼梯的场景中,阿彼察邦实现了一种如何在几乎静止的摄影机拍摄中实现高浓度的影像呈现。Jessica下楼梯,这时候人未入镜,而借助阳光照射的人影先出现在了画面中,随后人物由脚及全身慢慢入镜,同时借助玻璃的反射,我们在玻璃上又看到一重人物剪影,最后人物、人影与镜影同框。这是属于电影自身的影像语言,一种无需话语言说的影像显影。

幽灵剪影

显然气态影像这一概念来自德勒兹,德氏在《运动-影像》论及“感知-影像”一章时谈到了三种新的影像形态:固态影像、液态影像与气态影像。他从感知的双重性入手,论及了一种间接自由论述视角下的打通主观与客观的人为框架,回到一种微观感知的层次上。

“它涉及到越出主、客观而朝向某种自主性内容视像的纯粹形式:我们不在身处于主观或客观的影像前,而被卷入感知-影像与某种转化着感知-影像的摄影机-意识两者之间的关联性。”

德氏在此将这种使人感觉到摄影机存在的奇特电影,或者说将这种摄影机-意识看作是一种更为高阶的美学形式。但他并未给出更为明晰的概念界定,我们可以简单地把固态影像理解为人类感知,液态影像对应分子可以移动并交相滑动的液态,而气态影像则是更进一步,指每个分子都可以自由驰骋。在阐释气态影像时,德勒兹例举了美国实验电影,认为这种电影透过各种方式所发生的某种感知气态的建构:快闪蒙太奇(flickering)、极速蒙太奇(hyper-rapid)、翻拍与转录(refilming、re-recording)

在影像形式上,美国实验电影的先锋手法的确可以归为气态影像,但阿彼察邦的电影中那种氛围感强烈的影像风格则更加内在的符契了这一概念,一种属于“环境/氛围本体论”(ambientology)的气态影像。

“氛围本体论”源自前卫音乐中的一个音乐流派,大致对应着诸如后摇或更幽邃的音乐形态。我觉得将这种对音乐感受挪用到电影感知中也非常适切。阿彼察邦弱化了常规电影中的叙事连惯性,甚至有很多段落完全游离于电影叙事之外,很多人把他的这种风格归结为一种超现实主义与东南亚神秘主义。这当然是个中原因之一,阿彼察邦的电影之所以能够全球流通,并频频斩获大奖,也恰是因为他的这种在地经验。他非常巧妙地把一种东南亚文化母题用一种更加超验的电影语言进行了转换。但在此我更想把他的影像风格归纳为一种电影的氛围性,而这也可以看作是气态影像的内在本体论。

电影的第三个镜头:在停车场,一边是摄影机缓缓地推轨运动,另一边画面呈现的是汽车报警器声音此起彼伏。一方面,这一组镜头完全游离于叙事之外,而类似的这种段落在他的电影中比比皆是。同时,如果我们把这一组镜头放置在整个电影的氛围营造上,则是非常连贯的。从电影开篇时人物剪影段落的无声寂静到这里的高分贝噪音,氛围的浓淡流散,就像一种气体的流动,在表面影像的平静处却是波谲云诡般变幻。镜头内容虽然是断续的、不连贯的,但一种属于液态影像的流动性被打散,最后弥散成一种气态影像。

具有超现实主义意味的一段影像

氛围性的气态影像还体现在各种气态感受上:嗅觉的、听觉的、体感的。在医院探访友人后(这一段也非常“离奇”, 当Jessica的好友在病床上讲述了自己做的一个离奇的梦,话音刚落她又睡去,这就像是梦游,或者托梦。),Jessica与另外一位朋友的对话,这段谈话过于抽象,它直接诱导出一种对电影的嗅觉感受。

“你能想象一首关于蘑菇的诗吗?从这种生物身上漫溢出来的,究竟是什么?致命的芬芳,腐烂的香气,这是一首关于微生物的诗。痂下在暗涌,分子的奇观,勾结一段无器官的舞蹈。”

整部电影被看作是氛围性的气态影像的最大原因,则是源于其对声音的表现上,不管是与声音有关的表面联系——调音师职业、巨大的异响、乐队排练、溪水边聆听,还有片尾演职员表时隆隆雨声的背景音,还是更内在的把声音当成一个巨大的幽灵显影。声音的弥散性更接近气态而不是液态。女主被脑海中一个声音异响困扰,当她在调音室向埃尔南(作为调音师)描述她脑海中出现的声音时,这一段落具有多重隐喻性,一方面关联了声音与记忆这两种无形的形体(而这种无形性不也更加接近于气态的飘忽不定?),声音很难被存储,而记忆则是大脑中的对于过去之物的存储。另外也转喻了导演的创作初衷:试图表现人们对某种事物的想象和恐惧。声音幽灵与记忆载体之关系稍后论述,这里我们只是意在点明这部电影的听觉特质让它成为一部独特的气态影像。

有关于体感,则是阿彼察邦电影的一贯感受,此前我将之归为一种东南亚热带气候的独特体感,比如阿彼察邦的电影中总少不了雨水,而导演显然把这种这种潮湿感挪至到了南美洲的哥伦比亚。整部电影有两处下雨的场景。

阿彼察邦电影的迷人之处就在于用种种气态影像所建构出来的这种氛围性。这部电影叫做《记忆》,而与记忆最直观的影像形态就是气态了。而这部电影是各种关于记忆的图集。阿彼察邦不是一位擅长调度的导演,他的影像语言比较简单,但他的影像风格却非常鲜明。他总是在静止的单调的影像空间中制造一种漂浮感,让画面溢出。

 3 ) 找到进入的钥匙,才能看懂《记忆》

这个片子,第一次在电脑上看,只是看懂了,和其他人一样,神秘、时空、战争、暴力……好像什么都看出来点,但完全无法获得看电影之前期待的那种情感的浸染和共鸣。

但第二次在影院看,才感觉自己真正的看懂了,真的从情感上产生了某种融通,经历了一次神秘的观看体验。

《记忆》分三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女主深受噪音困扰,寻求解决,无果。第二个部分,女主遇到了第二个“河南”,解决问题。第三个部分,导演的最终解释,以空镜头作为答案。很多人把重点搞错了,哥伦比亚是不重要的,哥伦比亚只是影片的源头,而不是答案所在,这个片子关注的是更普遍更深刻的东西,对哥伦比亚作考据工作,说明不懂影片在说什么。

第一个部分不是那么重要,而且我在影院睡着了,这部分当纪录片看就行,生活中一些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小情节。第一个部分讲的无外乎是某种不安定状态下的压力或焦虑,与现代性有关,也与人的身体有关,开头就讲她无法入睡,巨响便有了一个现实的、身体的来源。第一个“河南”,包括医生等等,都是现代性的疗愈,用电脑找声音、开药等等,这都是无效的。所以后面才会逐步向古人类学、地理学去探索,往人类记忆的深处追问,第一部分明白这些就够了。

第二个部分涉及到主题,看不懂这部分,就不可能理解影片。女主来到溪流边,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叔,这个大叔其实就是一个禅僧,通过他的引导,女主才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这个大叔有几个特点,从未出过远门,也不看电视,能够读取万物携带的记忆信息,更重要的是睡觉不闭眼,不做梦。

这个大叔为啥睡觉不闭眼睛?是因为他睡着的时候才相当于醒着,所以无梦,而他醒着的每一刻都在一种梦境之中,用宗教语言来说,就是“得定了”,在这种定境之中,他能够实现与万物同一的状态,摸着石头就能感受到它的心跳,所以自然不必出远门去看什么了,而他刮鱼鳞的这一行为,是非常具体的,刮鱼鳞就是刮鱼鳞,神似禅宗的理论。这种状态也非常人能够达到,那是一种剥离表象,触碰到事物本质的行为,无比真实,无比具体,丝毫不涉及其他的东西。

他俩相遇的第一个场景是草坪,在这个场景之中,大叔和女主是两个人,女主观看大叔睡觉的行为,清楚地告诉你,他俩是存在主客体关系的,女主无比羡慕这种在现实和定境之间切换的能力。而进入屋里之后,他俩就逐渐消除了这种主客之间的区别。

转换的钥匙,就是大叔的酒,里面还有某种神秘的草药,女主喝完赞叹:劲真大!

在草坪上,她只喝了一盖子,当时我就想,这点量能尝出味么?但镜头中她逐渐与大叔之间产生了某种温暖而信任的关系,酒劲开始起效了。

进入屋中,大叔终于给女主满上了。片刻之后,转变来临。女主看到了桌上的照片,又短暂拨弄了一下某种兼具致幻功能的机械,开始入定,马上连上了大叔的热点,大叔的回忆汹涌而至。

这个时候,影片中极度静止而缓慢的长镜头逐渐发挥出功力,完美还原出入定之后变得粘滞的时间,在这里你要尤其注意女主的表演节奏,比之前慢了,比观众的节奏又慢了,在这种缓慢中衍生出的,是恍惚和空白,犹如催眠。

在被放慢的时间之中,事物得以逐渐显露出表象底下的真实,风声、雨声、记忆深处的声音纷涌而至,每个细微的响动和变幻都会被观众已经被放大了的感官捕捉到,桌上的苹果,显露出无比具体而沉静的美感。

我一直对影迷们对大银幕的崇拜感到不解,好像电影最核心的魅力就在那块布上,但不得不说,《记忆》的美学确实属于大银幕,重要的是你得给一切可感的细节留足显露自身的机会。银幕之中,动与不动,动与似动,现实且致幻。

记忆是什么呢?就是承载着时间的空间,伤痕、感动全都集于一体,事物和身体仿佛密纹唱片,在剐蹭之中留下了凝缩的历史,一经泡发,便给女主留下震颤的泪水。

于是女主就显现出服用迷幻剂的典型症状:容易感动、摆脱代表现代性的理性思维、以情感来全息感知世界,那么在此刻,她与大叔之间,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最后壁垒——语言被完全抛弃,在心连心的沟通中,逐步从人类社会的回忆(战争,这还比较具体)向着史前洪荒时代的轰鸣探索着……

在这段的后期,短暂的雨成为了一个谜,其他的都那么慢,雨来的就这么短吗?这是一个时间变速的信号,药效开始过去,现实的时间即将回来。果然,走到窗边,当女主走近记忆的响动,记忆犹如投射在烟雾上的影像,迅速被驱散了,巨响再次来临,她从定境中出来了。

这一段其实是电影之中常见的由实到虚再到实的拍法,比如陷入幻想、走神什么的都这样,但拍法比较明显,会用主客观声音、视角的转换、升格镜头来告诉你,这段阿彼察邦没用这些,但意思是一样的。

那么第二段就成为了对巨响的想象性解决,在那种如梦似幻的联结之中,女主短暂的忘记了这个问题,依然没有找到病根。

于是第三段,非常短的一段就出来了。

飞碟。这个飞碟与科幻或地外文明无关,基本是阿彼察邦的一个小游戏,任性地玩了一下。巨响是不能有现实的具体的解释的,所以离开也不能实了,来无影去无踪,飞走算球,吓你们一跳。重要的是这个升镜头,牛逼至极,前面的长和慢在这里体现出了力量,电影院里的观众立刻原地飞升——导演与观众的联结实现了,这才是最终的答案。啊,这就是心连心的故事,天线啥的都多余了。

这种巨响离开了,留下的是如同史前风景般的空镜头,以及迟来的雨。

看完电影没人敢动,我尿急,先跑了。

 4 ) 冥想和超现实之旅

杰西卡(蒂尔达·斯文顿饰)以一个苏格兰女人的身份在哥伦比亚旅行。当她在公寓睡觉时,半夜里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她被惊醒了。而这个巨响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还有银幕前的观众。因此她向一个年轻的音乐工程师寻求帮助,将她听到的巨响以电子音轨的方式追踪下来。这声巨响“如同来自地壳一般”震撼,并快速地侵入她的生活之中。

工作室里的这些场景节奏很慢却有其自身的魅力。技术员首先从电影声音库中寻找素材,然后根据蒂尔达的描述在声音上加以完善,此时他好像一个机器人形象一样。

到了后面,如同阿彼察邦在其他电影中经常做的那样,许多场景设置是开放的或暗示的。有些场景似乎根本没有线索。最后杰西卡在乡下的一条小河边和赫尔南坐在一起,这个男人对她说他一生中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村庄。他可以完整地记住所有的事情,却没有进一步体验的能力。他自己比作一个硬盘,并向杰西卡解释说,她可能是类似于天线的东西,特别容易接受他的记忆,所有的东西。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听到的 "砰 "声来自于他的记忆。 影片最后出现了一个典型的、惊喜的阿彼察邦小特效时刻,向观众展示了这个爆炸是如何产生的。 导演这里玩的记忆的游戏不仅包括声音和故事,还包括考古学、图书馆研究和人类学。Memoria成为一种跨越多种渠道的体验。一种冥想,一种练习,一种刺激。

电影中出现很多长达数分钟的静止镜头,观众可以闭上眼睛,仔细听现场的风声、树声和水声,这是独属于大银幕的享受,一种沉浸式体验。电影没有任何配乐,全部使用自然声音,观众的心态很平静,如同冥想打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自己的呼吸声。

影片中还提到:萨尔瓦多·达利是唯一参透世界真相的人,之后转场马上出现了一个折叠放置在柱子上的钟表,暗含达利的名作《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在这里,柔软的时钟和枯死的树枝、蚂蚁、怪物表象中暗含了一种危机,隐喻了人本能的惶恐不安和对时间流逝的畏惧,如同平静如水的的影片中那个不定期响起的巨响,给观众和杰西卡带来紧张的情绪。

杰西卡记忆中已经死去的牙医其实还活着,调音师时而存在,时而不存在,说明记忆是非常模糊暧昧的,或者阿彼察邦就是想塑造一个超现实主义的潜意识世界,寻找音乐师的事情到底发生了吗?牙医到底是死是活?我们无从知晓,但是音乐师与赫尔南一样,都是充当了一个机器人般的存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蒂尔达-斯文顿作为执行制片人外,贾樟柯、北京艺术中心、Arte、柏林-勃兰登堡传媒公司等

 5 ) 长片不是电影的最终归宿:阿彼察邦与短片精神

“不要认为长片使你的最终目的地。”

Minute and Apichatpong

“长片不是电影的最终目的地”,当听到阿彼察邦如此论及短片与电影之关系时,一个被当下电影工业体系遮蔽的问题再次浮现:什么是电影?抑或什么是电影精神?《记忆》是一部后劲很大的电影,虽然它场景相对单一,不依赖剪辑且镜头缓慢冗长,但它却是一部信息量非常巨大充盈的电影,我曾把这部电影视为是一个关于“记忆”的图集。一方面,它总是用最简洁的画面与缄默的对白,最大浓度地呈现与记忆有关的各种表征;同时,某些对话部分又过于抽象,包含对记忆主题的多重指涉与深刻思考。

电影不以长短论高下,但显然我们对于具有更大时长的电影总是抱有更大的敬意,我们称他们为:史诗巨制、恢弘制作,比如阿贝·尔冈斯1927年拍摄的长达5个半小时的《拿破仑》(333分钟),比如西贝尔伯格在1977年拍摄的442分钟的《希特勒:一部德国的电影》,比如《死灵魂》(496分钟),比如实验电影如香尔特·阿克曼的《让娜·迪尔曼》(201分钟)和安迪沃霍尔的《帝国大厦》(485分钟),当然也有像在美术馆展出的影像艺术那种挑战传统电影观影模式的《钟》和《24小时惊魂记》,这两部作品都是24小时。

从发生学的角度来看,电影这一门艺术形式在早期并无具体的影像时长规定。虽然是囿于电影制作技术的发展,电影诞生时的早期默片只能拍摄一卷照片所记录的最大时长,但是电影长度并不是困扰电影发展的核心问题。随着后来制作技术的发展,电影制作时长不再受技术所限,但它却向电影院放映制度或者说电影工业妥协。人们似乎默认了90分钟是人类观影的最佳时段,并最终形成某种电影时长共识:90-120分钟的电影长度。不能说电影作为一门艺术是受资本影响/侵蚀最大的,但至少在影像时长上,它作出了巨大的妥协。与其说90分钟是对人类感知模式的最佳调配,不如说是资本对人类观看模式的规训。黑色立方体成为资本规训大众审美的典型例证,以至于我们产生一种去电影院看一部180分钟的电影会比看一部90分钟电影更“赚到了”的感觉。一切都在“精打细算”,而艺术价值则被弃之一边。

如此来看,当下的短片属于一种“抵制美学”,它是对标准电影制式的反叛。这就是我所谓的“短片精神”,它践行了早期电影的实验传统,短片具有一种自觉意识,不要被工业体系规训,就从影片时长开始。60分钟以内的短片显然是“自绝于影院”的,可以说没有一个电影院会去放映一部60分钟以内的电影,因为它太不“经济”,对电影院来说,难道要对一部60分钟的电影收一半的票价吗?而对观众来说也不“经济”,他们整顿妆容走进电影院,还没开始打开爆米花影片就已经放映一半了,这对得起自己对镜梳妆外出社交的花费吗?一切都被规训以至于问题不再被提出。

再论及电影行业内部,多数从事电影行业的新人都因为拍摄资本限制而选择拍摄短片,从电影学院的毕业作品要求时长更低,到很多导演都从广告行业开始做起而后转型到电影行业,他们都先天的认为拍摄短片是为以后能够指导一部长片做准备,短片更好掌控,适合练习。也许在操作层面上短片的确比长片更好“掌控”,但在影像内在精神上,在艺术造诣上,显然不会以长短论英雄。每一个怀揣电影梦的人都立志拍一部长片,在他们眼里,短片称不上是电影。

而阿彼察邦反诉告诉我们:“不要总试图拍摄长片,短片也可以成为探索多种表达的一种方式。”短片具有比电影院的电影“更电影”的精神。

再次回到《记忆》,我觉得这部电影是用制作短片的精神拍摄的。一方面,整部电影几乎可以均等的分为前后两部分,对应着女主人公遇到的两个不同的埃尔南,第一部分女主角始终为自己的“异响综合症”所困扰,第二部分则是借助第二位埃尔南解开病症的迷思。同时,阿比查邦镜头之间松散的连结,每一个独立的镜头段落都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其中很多无对话的段落完全可以独立于整部电影之外,缺省这些段落,电影的叙事完整性丝毫不受影响。更重要的是,整部电影是通过氛围的营造,通过一种气态与气态影像之间的流溢整合在一起的,而这是一种内在的气态连贯性。电影的表面叙事的不连贯让这部电影变得难以理解,而这也使得这部电影像是由多个短片拼贴而成。而我却倾向于将之理解为一种电影与短片的共通性,在阿彼察邦眼中,电影不分长短,它们具有共同的影像气氛/气质/流动性。而只是对于观众来说,长片放大了“用短片精神拍摄的”电影的断裂感和陌异感。

于此,重提电影的短片精神,就是回归早期电影的实验精神,就是从电影工业对电影艺术的规训中逃逸出来,就是让电影回归电影让艺术回归艺术。长片不是电影的归宿,借着这句话,我们也许能更好的进入《记忆》这部作品。

 6 )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记忆》拍摄日志(二)

图片转自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推特

文 / 乔瓦尼·马奇尼·卡米亚(Giovanni Marchini Camia)

第三日——2019年8月21日,星期三

今天下午遇到了拍摄以来的第一个麻烦。杰西卡和姐夫胡安(Juan,由《扎马》[Zama]的男演员丹尼尔·希梅内斯·卡乔[Daniel Giménez Cacho]饰演)之间有一长段对话,需要英语夹杂着西班牙语交替进行,结果未能按计划在今天完成拍摄。两位演员坐在户外午餐区的一张桌子旁,周围聚着一大群学生。群众演员和真实学生的混合在调度上被证明存在着很大的难度,一大群人的骚动持续给演员造成干扰。这是本片第一场重要的对话戏,但是对于阿彼察邦和蒂尔达来说语言仍然是一个还没攻克的关卡,他们都不能熟练运用西班牙语(而在设计上杰西卡至少应该能用这种语言进行对话)。拍了一条又一条,直到当天收工为止,也没有一条能让阿彼察邦感到满意,所以他不得不在本周晚些时候为重拍腾出时间。

事后,索波特和阿彼察邦坐下来开始重新审读剧本。他们一致认为这场戏头绪过多,太多花哨的动作和多余的对话。在索波特的建议下,阿彼察邦删掉了整场对话戏的前半部分。在之前的对话中已经透露了杰西卡是一个兰花农,为什么后来还要重复提及呢?阿彼察邦说他之所以在一开始就把这一点写明白是为了让故事尽可能简单明了,免得还要劳烦观众去“整合各种信息”,这种说法也是让我忍俊不禁。经过审读,他简化了很多动作,比如把一些道具预先就放到桌子上,不再需要演员去把它们放到那里,分分钟的事情,他就对这个新版本的对话戏感到满意了。

这就是阿彼察邦创作方法的关键所在。他完全不会把自己困在最初的剧本里面,相反,他通常会从一个相对繁复的剧本开始,然后一步一步提炼出那些最基本的要素。这种创作方法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的电影中直接性的来源。而且,这种创作方法不仅限于对剧本进行的修剪,而且还会贯穿到拍摄的各个环节,直到最后的剪辑为止。尤其是在剪辑阶段,他的大刀阔斧更是有据可循——阿彼察邦完全不惜砍杀自己心爱的镜头。在拍摄《幻梦墓园》的时候,他投入了好几天的时间拍摄一头巨大怪物的内脏摘除手术,一个看上去就像是感染了病毒的性器官合成物,但是在最后剪辑的时候他却把这场戏砍得一干二净。

第五日——2019年8月23日,星期五

阿彼察邦和演员之间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在微观掌控和自由发挥之间既交锋又交流的关系。阿彼察邦对动作的编排经常会精确到秒,但他对这种精确性的解释却可能让人一头雾水(他最喜欢援引一个百分数的说法:“少30%的戏剧性。多15%的趣味性。”)与此同时,每拍完一条之后他又会询问演员:“你感觉如何?”并且会接受演员们的意见。

眼下正在拍摄的是杰西卡与胡安、凯伦(Karen,杰西卡的姐姐,由阿涅丝·布雷克[Agnes Brekke]饰演)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这场用餐戏一镜到底,几分钟的长镜头需要完成几页纸的对话。在第一次排练之后,丹尼尔提议可以让胡安给杰西卡尝一块他的炖小牛胫,以此缓解角色之间突然的冷场。后来,蒂尔达又觉得谈话到最后突然转向凯伦的工作过于生硬,演员们便和阿彼察邦一起开动脑子为角色添加了一些台词,由此把对话渲染得更加自然。这种在交锋和交流中一点一点修改逐渐成型的创作方法一直持续到最后一条,也在事实上驳斥了关于导演中心论的成见;及至最后,这场戏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人们完全有理由将演员们视为联合编剧。

这一天的拍摄结束之后,我与阿彼察邦和索波特前往拉索莱达共进晚餐,拉索莱达是一个居民区,鳞次栉比的公寓和爱彼迎旅社中聚集了大量的外国人。我们谈了到与专业演员的合作,对阿彼察邦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拍摄前的排练中,演员们经常会跑来问我一些关于角色背景的问题。我从来没这样工作过,所以我就随便给他们编一些答案。有时我也会被难倒。阿涅丝问我凯伦最后一次见到杰西卡是什么时候。我告诉她那是一年前了,但她发现了漏洞,‘可是杰西卡的丈夫半年前才刚去世,她们难道没有在葬礼上见过面吗?’”

蒂尔达倒是对她那个角色的生平不大感兴趣,但她以一种其他演员所没有的方式参与到每个镜头的构建中。每次等她来到拍摄现场,她总是要求先了解一下拍摄的构图,然后仔细地拆解自己的表演,和阿彼察邦讨论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对白,以便在形式和叙事的层面上都能把握潜在的人物动机,如果某些地方让她感到别扭或者觉得还不够自然也会提出修改意见。在泰国拍摄的时候基本上不存在这类演员与导演之间的交流。我本以为阿彼察邦会有某种程度的抗拒,但从现场观察来看他始终都很乐于接受意见,甚至会表现得更加兴致盎然。

“这很好玩,”他说。“因为这种新的拍摄方法可以让角色比我自己想象的更有内在的驱动力。”而索波特则补充说“在我们以前拍摄的电影中,一个角色眼睛看着前方,那就只是眼睛看着前方,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而现在还会有很多东西在角色的内心滋生出来。”阿彼察邦点头表示赞同:“一花一世界。”

第九日——2019年8月29日,星期四

我们在波哥大的老城区拍摄,在一条小街上,两边都是古雅的帽子店。用餐地点安排在几步之遥的古巴爵士乐咖啡馆(Cuban Jazz Café),这是一家地下夜总会,看上去就像是德•帕尔马(De Palma)电影《疤面煞星》(Scarface)中的场景,房间全部铺着漆黑的木板,再饰以豪华的红色家具。可惜它不能作为拍摄地点,太俗气了。午餐时间,挂在吧台后面的电视上播放着新闻简报。一名酷似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的男子正在宣读一份打印出来的声明,他的身边围着一群身穿不同制服的男女,每个人手上都扛着冲锋枪。“他们是FARC(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Revolutionary Armed Forces of Colombia])的游击队员,”拍摄现场剪辑师安德烈斯·洛佩斯·古兹曼(Andrés López Guzman)给大家解释说。“今天早上他们宣布要重新开战,因为政府没有遵守和平条约的条件。这真是让人难过的一天。”

乔瓦尼·马奇尼·卡米亚,常驻柏林的作家,美梦成真出版社的联合创办人。

2020年2月19日发表于《电影评论》(filmcomment)

2021年3月8日译于杭州

原文地址://www.filmcomment.com/blog/set-diary-apichatpong-weerasethakuls-memoria-pt-2/

 短评

细数阿彼察邦:1.戛纳生动诠释“人们一进去就睡觉,结尾就疯狂鼓掌”2.哪部让你最看不懂,但睡得最神性完满,哪部就该是金棕榈 3.天然白噪音、雨林asmr,让前面的大爷睡得口水流满了半个口罩,醒来直喊bravo!4. 外星飞船一起飞,我和朋友大受震撼,互掐大腿疯狂憋笑

2分钟前
  • :)Silhouette
  • 还行

9.0/10 [NYFF2021] 声音从寂静中竦然炸裂,标识着创伤性记忆的不断回返;在那声谜样的巨响面前,静默无人中独自演奏的汽车交响乐、城市中神秘失踪的音乐家与乡间偶遇的渔人之间相同的姓名、在电脑屏幕上不断形变的声波图像都显得不那么uncanny。当因记忆幽灵不散而失眠之人(Hernán: “I don’t sleep”)与失梦之人(Jessica: “I never dream”)相遇,双手相握时的二人恰似天线接入硬盘,记忆的数据流穿透Jessica的身体,而振动的痕迹则是记忆读取的明证。记忆的信号在未来宇宙飞船引擎发动的巨响中,在云层间传输的广播讯号中,在历史的暴力与灼痛中,而抵抗健忘症的代价是失眠症,睁着双眼进入每一次睡眠,任由蝇虫爬过眼睑。

3分钟前
  • dasperעִבְרִי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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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零分。影评里没有一个人能讲清这部片子的内容,全都在聊导演的经历,重述个别场景的样貌,几乎等于放屁。

8分钟前
  • JJJJervis
  • 很差

釜山电影节看的。说实话,没看懂。给看不懂的电影打高分不是我的风格。

12分钟前
  • 张翔森
  • 较差

说出“现在,请入睡”的咒语之后,我便真的入睡了,睡去是一次小小的死去(petite mort),苍蝇竟然也将肉体辨作尸身。一声巨大的回响只留下一圈光晕,如同暧昧的记忆消散在叆叇的云雾中,天光黯淡,在雨里、在轰隆隆的鸣响里,仍有细小破碎的记忆。更值得一提的是,蒂尔达·斯文顿的星光并没有“毁掉”电影,她宇宙间独此一份的超然时间的气质,反而让飞船拥有了更大的能量,整个地球都承载着她的乡愁。

17分钟前
  • Al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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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星也不够给,数次看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心中却被喜悦攫紧。我们有多长时间暗自渴望着这样的电影,渴望在一个黑匣子里因为吸纳了全世界而感到平静,渴望在巨大的做梦机器中发觉另一个生灵的呼吸栩栩如生。我们知道存在的单调,知道和他人心意相通是徒劳,所以在阿彼察邦这里,当你意识到自己长途跋涉,最终站在宇宙中心,和一切连接的时候,你因为终于离开了自我的果壳而颤抖。你第一次可以长久地凝视着草叶,化石和一个熟睡的人,一个要求时间在此停止的人,你不止是在看着它们,而是在要求回到它们之中,回到身外之物中,回到你曾经浸泡在其中的丰腴中。是与它们分开的事实,而不是事物本身,让他者变成了怪物,因此直面创伤并不带来痛苦,遗忘了创伤来自何处才会:唤醒“记忆”是走向痊愈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19分钟前
  • 白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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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南传佛教哲学母体,想象拉美的听觉神秘主义美学,说得难堪一些不过是“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脑补一切的跳大神玄学。个人觉得这是阿邦哥迄今最空洞的一部影院作品。 2.5

22分钟前
  • LOOK
  • 较差

外星人的声音语言魅力

25分钟前
  • 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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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原来是一场大型声学实验,阿彼察邦试图用声音的材质去解释记忆的材质——一方面,记忆是可以被描述、塑造的,能够在调音台上通过不断调整而还原出来;另一方面,记忆又是不可见的,画面隐退到面孔背后,只有光怪陆离的音响提醒着人们这个国家的历史——它如影随形,却难以捉摸。但他也并没有放弃悬疑叙事的要素:沉闷的巨响,不存在的赫尔南,一切都在引领观众走向最后的顿悟。定机位长镜头固然带有某种作者性,而这一次,也是为了指引观众去听,去和演员达成同在以感受到震颤。最后丛林间飞船升空的几秒钟真是举重若轻,胜过多少科幻片里的奇观轰炸,恍惚想到贾樟柯的《三峡好人》,那幢直冲云霄的烂尾楼。

30分钟前
  • 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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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级音效和一贯的固定机位长镜头编织出一个湿漉漉的迷梦,打通前世/今生-历史/现实-真实/虚幻的联结,阿彼察邦让记忆掷地有声。“听到即看到”,他让静止的影像有了通感的魔力,也再一次的让人能用全新的视角去拥抱这个世界。

34分钟前
  • 德小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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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音那场和渔夫家院门前那场棒极了。有些烂尾

39分钟前
  • 陈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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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人「用心」感知的《记忆》记录了一套被理性创建和编辑的秩序所引起的一系列感性而神秘的连锁反应。毫无疑问,所有被称之为《记忆》的东西都与过去有关,但,具有变异性、流动性和传染性的《记忆》却不局限于过去——刚刚通过「视听」语言写入我脑海里的《暗处的女儿》就是很好的案例。当然了,较比我的私人记忆来说,阿彼察邦列举的例子更具有说服力——载入人类「共同」记忆库的「新冠」疫情。作者借微生物的感知系统观察和聆听人类:人是什么?按照海德格尔的意思,人是时间性的存在。人的记忆十分有趣:既有催眠性,也有启发性,女主角就是一段能给人类带来启发性的记忆,她以「声音+影像+运动」形态存在,即,她以「电影」形态存在,并与那段低沉的背景音互动共存。化身为人的《记忆》似乎想通过人的主观能动性尝试将日常化的暴力用诗的言语代替。

41分钟前
  • Mu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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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面语言下总让我感觉南北纬10°12'35″左右是人与神最接近的地带。在炙热的阳光与绿植的阴翳下,隔开了东西南北,宗教分离,黑色白色,语言樊篱,宗族隔阂,民族国家,地月银河~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一切都是大音希声的巨响和萧瑟

44分钟前
  • Fleurs.哼哼
  • 推荐

如同进入《综合症与一百年》结尾之管道,虹吸般的声音不断引我们向空间之纵深,时间之纵深。是打桩,枪击还是破颅之音,所有具身的痛苦被证实为远古洪钟的回响,因而得到净化。抛弃了幽默,也没有了种兰花的闲暇,《记忆》有巨大的迫切。当巨响不再,人们在云下怅然,漠然的雨降下,不再有甜蜜的祝福。

45分钟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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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声音系统构建了独立于影像之外的另一个维度,并在这个维度中去叙述、挖掘和表达,而影像则延续了在现实情景中营造梦境、鬼魅般的超现实氛围(斯文顿如同外星人般的存在、梦境回忆和现实交错)当这两层维度交织重叠在一起,一切也都随之交融,界限不再,便诞生了全然沉浸且超脱的电影体验。

48分钟前
  • 陀螺凡达可
  • 力荐

# 74 Cannes# 没看懂,前后左右的观众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然后出来一交流发现大家都没看懂,就放心了

51分钟前
  • 耐观影-Xavier
  • 还行

阿彼察邦以往影像的强烈“在地性”气质在《记忆》中全然消泯。阿彼察邦似乎并未统合好两种彼此排异的文化样态。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之所以具有如此摄人心魄的强度与能量,在于其背后有着一整个强大、深邃但又如噩梦一般的二十世纪后半叶Communist与左翼流亡史作为文化资源与幽灵性的创伤记忆。而这与东南亚以佛教为基底的神秘主义与缘起轮回说有着文化质性上的根本区别。此外,阿彼察邦影像中的人物必须由那些扎根在泰国这片遍布着荒野灵道怪谈的沃地上的原住民民来饰演,并且身体上的残疾是其影片的必备要素,因为那些怪异、扭曲与痉挛的体态恰恰是一种邪灵附身的表现。好比阿彼察邦的御用演员金吉拉,其动作、语态与神情背后所蕴含的正是那些来自泰国的荒野邪灵。专业演员永远无法表现出这种超越块状情绪并向地域性血脉基因挺进的灵化状态。

54分钟前
  • 世界的焚像.
  • 较差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57分钟前
  • 蓝詹
  • 还行

原来电影可以这么拍。

1小时前
  • 嗶嗶嗶大大大
  • 力荐

这是邦哥观《降临》有感?声音像一个麦格芬,用另一种方法参与到了叙事当中,大导演对于声音的见解果然不一样。

1小时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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