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情

剧情片大陆1987

主演:裴艳玲  李保田  徐守莉  姬麒麟  村里  史原  邸力  

导演:黄蜀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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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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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4:27

详细剧情

  中国北方的五十年代,童年秋云(王飞飞 饰),其父母都是行走江湖的戏班子演员,搭档唱传统剧目《钟馗嫁妹》。唱花旦的母亲(王长君 饰)跟男人私奔,这件事给父亲(李保田 饰)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自此认为唱花旦就是女人不正经的象征。就是小秋云聪明伶俐,暗地里偷着学戏。成长为少女的秋云(贡琳 饰)在一次救场演出中被众人发现是一块“天生唱戏的好料子”。可父亲老秋却担心女儿步她母亲的后尘,执意要女儿离开戏班,但秋云直言宁愿从此唱男角也要继续唱戏。无奈,老秋只好教她唱生角,她很快成了戏班的台柱。长成大姑娘进入省剧团的秋云(徐守莉 饰)暗自爱慕着恩师张老师(姬麒麟 饰),但张老师在乡下有老婆孩子。人言可畏,张老师为了秋云的前途,被迫离开了剧团。“文革”结束后,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秋云决心重返舞台,重唱《钟馗嫁妹》,终于以精湛的技艺蜚声国内外。但艺术上的成功却掩盖不了秋云情感上的痛苦......

 长篇影评

 1 ) 女性主义么?没觉得

秋芸化装成钟馗的扮相坐在镜子前,而镜子里坐着她自己。她是谁?秋芸还是钟馗? 秋芸是一个戏剧演员,钟馗是戏剧中的鬼,而且是专捉鬼的鬼。一实一虚,现实与虚无连接形成一条无形的路,从现实情境走向心路历程。钟馗一向捉鬼,虽生得丑陋,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守护神,村民会向他祈愿,保一年安生。守护神,至少秋芸是这样认为的。妈妈跑了,村子里沸沸扬扬,乡野小孩口无遮拦,就算青梅竹马也恶意相待,糟糕透了。然后天光一灭,钟馗喷着火来了,舞剑而出,喧哗四起,好一通捉鬼。红衣花脸,置身于无光无声、混沌一片之中,一步一唱,无不牵动人心。这鬼有几分熟悉,像人心中的小鬼。 秋芸身为女娃儿,生于戏班子之中,打小在咿咿呀呀的京腔氤氲之中长大,本就预示了她要走上戏子这条路。只是戏子的身份本就处于下三流之中,而作为一个女戏子则更甚。因此她选择了演男角儿,但她想不到旁人心中的恶实在与她扮男扮女没什么关系,是嫉妒,而嫉妒是不分什么对象的。似乎欺辱与刁难于她如影随形,长这么大仍无法消弭,每每无助之时,钟馗便出现了,救赎一颗满目疮痍的心。秋芸扮武生被扎钉子,当她夜深一人在化妆室满脸乌黑声嘶力竭之时,钟馗就在门外,唱腔凄婉,踌躇不前。巨大的黑影映在秋云身后,快要将秋芸吞噬了。人与鬼似乎情意相通,互诉衷肠。京剧时空与秋芸时空剪接在一起,使秋芸无法表达的情借住钟馗之神态、动作、唱词演绎,呼之欲出。内心与现实交缠,虚实相生,意境幽美又高度意象化。 钟馗对于秋芸来说是一种自我救赎,秋芸在现实世界一直无法找到可靠的依傍,于是靠着钟馗的支撑,她努力一步步靠近舞台,靠近艺术,并最终嫁给了艺术。她站在舞台中央,她成了名角儿。她的内心已足够强大,她扮成钟馗,甚至成了钟馗。这时候钟馗“告辞了”,钟馗与秋芸融为一体,秋芸完成了自我救赎。 同样对秋芸的成长起到至为关键的作用的人就是秋父。秋父算是秋芸最早的启蒙者,他在秋芸心中种下了钟馗,并用尽力气让她走的更远,同时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为父亲,他并不愿让女儿走上这条路,因为他深知人情冷暖,凄凉不易,人们可以为你喝彩叫好,同样可以抛石子到你身上,女戏子却更特殊。但是子女就是这样,不是不信,只是偏要。秋父戴草帽担担子立在雨中,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他妥协了。他狠狠地训练女儿,不狠她以后怎么生存;他带她去挨个找戏班子,她从草根变成被人赏识的苗子。最后,她被带走了,多年的寸步不离之后她被带走了。他待在角落,喂了一只流浪狗,离开时将它带回了家。当她被人言包围尝到苦头,灰溜溜地逃回去,他打也要把她打回去。“你成了角儿,往台上那么一站,啥屁事儿都没了。”他向往舞台,知道在舞台上的幸福,他不能允许女儿为了无关紧要之事放弃那种幸福,他又一次将她推向舞台。 若干年后,他已风烛残年,瘦骨嶙峋,躯干伛偻,但华发抖擞,精神矍铄。女儿回乡,他下血本摆个八桌宴席,没什么好保留的,一辈子只有一回而已。他活了一辈子,没奢侈过,就这一次就够了;他没剩下什么,一个女儿就够了。不是亲生父亲又如何,从来都是他们相伴彼此,从来都是他送她离开,从来都是他隐忍自己造就女儿。也许他不知道,恰恰是他把女儿嫁给了舞台,嫁给了艺术。如果说钟馗是为了烘托气氛、补充情节、言角色所不能言,那么秋父就是真正缔造女儿的人。女儿和父亲的人生境遇何其相像,他们有的都只是舞台和彼此。如果真的能够有一次,他扮钟馗,她扮钟妹,同台唱一出《钟馗嫁妹》,便真的圆满了。 所以,人鬼情三字,人指秋芸与父亲,鬼指钟馗,情指移情于京剧。钟馗嫁妹只是一种象征,象征父女二人所走之路的艰难,以及秋芸苦苦挣扎救赎自己的过程。钟馗是秋芸内心的映射,挣扎作斗争的是自己,别人能够推一把,但不能时刻庇佑。

 2 ) 做角容易,做人难

只怪我孤陋寡闻,影院里灯一灭,直接开演,我还奇怪怎么没有广告。“上海电影制片厂”这几个大字伴随着老胶片固有的黑色闪动线条一并出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哦,这是一部老电影。

这的确是一部老电影。演员朴实,用光讲究,每一个镜头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深层意义。

李保田是个好演员。几场戏印象极深。第一场,秋云妈跟人跑了的那一场,李老剧中人物饰演的钟馗在乡村戏台上连喊了几遍“妹子前来开门!”直到这门始终没开,而村民们则开始哄台。老李被迫转过身,只剩一点儿气撑着钟馗的架势。这只是最初,剧情还未曾晕染来开。

第二场,其实只是个细节。秋云在草台班子渐渐成形,上场前老李给她化妆。他手握毛笔在秋云的眉上那么一挑,自己的整个脸部五官也都跟着那么一挑。这是做父亲的骄傲,都化在这么小小的一挑里。

第三场,秋云在剧团受谣言困扰负气回家,被李老一路赶回去,父女俩沿着铁路并肩走着。老李说:“灯光一亮,锣鼓一响,底下黑压压一片,都在看着你。这时什么鸟事都没了,就你在台中间站着。这就是角儿!”做角儿都得付出做人的代价,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儿。

第四场,终于成了名角儿的秋云回家乡演出,老李自掏腰包大办酒席,席间“英雄”、“好汉”们终于醉酒后散去。老李和秋云坐在满是蜡烛的流水席间,带着醉意的老李起身扮起钟馗,要“寻遍每个角落,捉尽每一个鬼”,他用不同方式熄灭一个一个蜡烛。秋云说的好:“爸爸,真正的鬼是看不见的,你捉不到。”

黄导甚喜用影。刚才说到的第一场戏,小秋云在幕后看着父亲被哄,大哭起来。父亲的钟馗扮相在幕布上映射着巨大的落寞的阴影,那是小秋云第一次感受到阴影的力量,这力量虽来自家庭内部,但仍属外来。多年后的秋云,在省戏团被这个小社会的种种而伤害,她把红黑油彩胡乱的抹在脸上,起身狂叫。这时身后升起的巨大阴影,则是她
自己内心的映射。

秋云的生父也处理的很好,从头到尾没露过正脸,我们只看到了他的后脑勺和最后掩面而去的大脑倍儿。他不需要出现。出现了就变成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裴艳玲的钟馗就不用说了,能成为女扮男的武生名角儿,绝非我等能言。我只想说说这贯穿整部片子的虚虚实实戏中戏。

古往今来,京剧长盛不衰,老少皆宜。当然跟其不凡的艺术造诣有着很深的关系。但作为看客,我们看的不累、听得不厌。为什么?这些故事大多早已为我们耳熟能详,善恶忠奸也清楚的画在脸上,什么人落个什么结局,也不是我们能去费心的事儿。我们看得是那美不胜收的扮相、那坐念唱打的身段,听的是那脍炙人口的西皮流水、那催人泪下的二黄慢腔。所以,当然是看完人就散,人走茶就凉。

台上的功夫人人都能练,而角儿之所以能成角儿,那是因为得入戏。而入戏这种事儿,一般也是女人或者说是女角儿为胜。都说男有程蝶衣、女有裴艳玲。可蝶衣身为男儿,演得却是虞姬;艳玲演得虽是钟馗,生的却是女儿身。钟馗满世界捉鬼,魑魅魍魉不在话下。可在乎的还是要把妹妹嫁个好人家;到最后,怕的还是一句“妹子前来开门”后,无人应答。

可舞台始终只是舞台,灯光一灭,油彩一卸,再名的角儿,吃喝拉撒,也只能是冷暖自知。人间可不比这舞台,什么角色,好人坏人,一眼看清。舞台上的钟馗,你穿上钟馗的戏装、抹上钟馗的扮相、手持钟馗的宝剑,你就可以遇佛杀佛、见鬼杀鬼,鬼也长得鬼样,一杀就死。下了舞台,芸芸众生,魑魅魍魉,可遇不可求,可见不可灭啊。更何况有些鬼,不是别人,是你自己。这就是佛家为什么说女人福报少的原因,她总是认个死理儿,入戏太深。

有人说从文革后开始的部分和前面不相吻合,显得多余。可我觉得这才是黄导真正想要说的。至于我们每个人心里嘀咕的那些,她文革怎么啦?为什么选个赌徒丈夫啦?等等。这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情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这个亘古不变的现实。

这现实就是:

入戏容易出戏难,做角容易做人难。
若欲安度于众生,此时正当修行时。

 3 ) 关于人鬼情的一些想法

《人鬼情》讲的是性别认同,我想看很久,最近在电视和碟上分别看了两遍。应该说,它明显是个绝好的文本分析对象。不过这电影在很多问题上,说不清道不明。早几年的《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在性别“认证”这一方面,倒比它要真切得多。

人鬼情的优势,在于它敏锐地触摸到了关于性别意识的许多问题。一直拍到秋芸文革后成名之前,都有一股积蓄着的力量。可惜这种能力似乎先天有不足之处,表达上障碍重重,给人感觉是万事俱备,死活欠缺一点推动力,我们有所感而不能被感动。小秋芸看到稻草垛下母亲和人偷情,受了惊吓跑出来,又尖叫。这里表达的不太自然。事后,秋芸又在戏班里疑神疑鬼,寻找她在稻草垛看到的那个光头。随后母亲和她亲身父亲私奔,秋芸成为笑柄。自始至终,秋芸都在异常清醒和自觉的情形下,成为“品行不端”的母亲的牺牲品。和她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在她遭到众人嘲笑时,也胆怯地投向嘲弄她的阵营。秋芸此时(童年)仿佛就已认清了人世的险恶。这种表现,在我看来未免太简单太合乎逻辑了。

拿人鬼情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中荒妹的惊惧自闭相比,就可以看出,人鬼情太急于要将前因后果自圆其说,并且上升到理性的层面上去反思或批判,反而不如老老实实讲故事的后者更浑然,更真切。荒妹的不苟言笑,甚至她母亲的不近人情都能让我真实地感受到那种闭塞生活中的无奈和痛苦。秋芸却没有。

母亲在秋芸的世界里很早就缺席了,父亲的评价是女戏子要不就受人欺负,要不就变了形,象母亲那样。这意思似乎是对秋芸来说,她只能认命。于是秋芸立志要演男角。在这个过程中,情窦初开,与张老师的默契和知心,一直到分手,故事发展的似乎很合理,可都不能让人体会到秋芸内心的震荡。倒是裴艳玲扮演的钟馗让人大开眼界。作为知音和理想中的人物,钟馗的出现是解决问题的一个绝好的道具,一种女人生为女人的无奈之情得到了尽情的抒发。

文革之后的部分感觉和前边的故事全搭不上,力量(尽管表达上有问题)消失了,几乎变成画蛇添足。这在电影中表现为秋芸的放弃:谣言是她所无法抵御的,人间的魑魅魍魉太多,她最后只关心一件事情,就是钟妹出嫁。最做作的就是酒醉之下秋芸同父亲的交心:“他们说他们的什么当代神话,人间奇迹,我呀,我演我自己的。”

人鬼情是根据裴艳玲的真实经历改编的,好象母亲跟人跑了,父亲其实是养父这些都是真事。裴艳玲的行当是武生和老生,她看上去就很男生相,不象电影里的秋芸,还算个好看的女生。也不象其他一些美色当道的女小生。裴的恩师郭景春据说是位貌不惊人的老头,也远没有电影中的张老师漂亮。不过张老师为了秋芸而被调回县城的故事却是郭的经历。裴和郭景春九十年代终于走到了一起,好象还是被“风言风语”促成的婚事。

不知为何,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往往反而让人感觉不够贴切。舞台姐妹如果说是由于时代风潮的原因,自觉地加入了更多的左的因素(谢晋的电影一般都很很好看,但他是典型的党代表,又红又专),人鬼情恐怕和导演对材料的取舍运用有直接关系。我总觉得,人鬼情固然是谈80年代国产片时不能遗漏的一部,裴艳玲的真人真事恐怕比秋芸要精彩得多。她唱钟馗简直是荡气回肠,同时代的,恐怕没人能唱出她的豪气来——这就是个性。至于电影,也许黄蜀芹太知识分子气了,而且是那种极世俗的知识分子气质,不爱特立独行、标榜个性。她和电影里的秋芸太隔,秋芸的心情,可能她只能理解无法体会,或者无法表达吧。

 4 ) 钟馗一直试图嫁妹

其实这片应该叫《钟馗嫁妹》。 秋芸学戏扮男,一开始是厌女/母,后来是借学戏去追求现实的“理想男性”,同时因为自己“男女不应”陷入三界游离境地。爱情破灭,被众孤立,红色黑色的颜料在无意间涂满全脸,尖叫。 “我想演(钟馗)了一辈子。”“妈妈想演个最好最好的男人(钟馗)。”这时,秋芸扮演理想男性(附带恋父情结)。 演钟馗其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秋芸借三界游离的钟馗安放四处不应的自己。躲在钟馗身后很安全。 当“父亲”也破灭之后,秋芸直接面对钟馗。 钟馗:“男人演钟馗都嫌操劳,何况女人。” 秋芸:“我不操劳!我演得很痛快!” 秋芸:“我已经嫁给了舞台!” 钟馗:“我一直盼着你出嫁。” 何时秋芸不需要钟馗?何时钟妹不需要钟馗? 搞了半天,妹不肯嫁,钟馗嫁妹循环。 这部片子真的太厉害了,整个叙事逻辑是戏曲的,表演是戏剧的,场景是舞台的,却用纯熟的镜头语言串联起空间和时间的置换。在当时,这么拍可能就是顺理成章,可在现在看来,这就很先锋。

看了这部片,我一点都不惊讶黄蜀芹会有郑大圣这样的儿子,一家的能人。

豆评里都说这片是女版《霸王别姬》,我觉得这看法太表面。个人以为,和《人鬼情》对标的,应该是同时期的《罗丹的情人》。

最后跪求这片出修复版。老版不仅画质堪忧,一开杜比模式声音还各种风骚走位……这样一部片子值得好好的修复。

 5 ) 秋芸

-----------------------------------17.MAY.2019

影片所塑造的秋芸是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形象。

秋芸自我表达并获得成功的开始便是以女性身份在舞台上扮演男性角色。她扮演的赵云、诸葛亮、关羽都称得上是中国传统世界中的理想男性形象,钟馗更是充当了秋芸理想中的女性庇护者。

以“钟馗现身”的经典片段为例,被刺伤手掌的秋芸用代表钟馗的红黑油彩抹花了脸,哭喊近似求救,向她的“钟馗”求一条生路。京剧扮相的钟馗在此时作为实体出现窥探秋芸,他的唱词与热泪充分表现了秋芸内心的挣扎与郁结。

两性形象中的一方往往会在秋芸的行为表达中缺失。当她以完整的男性形象出现,会以男性的口吻表达自我作为女性的诉求;当秋芸作为女人,因为缺少男性庇护者,她的女性话语主体性又模糊不清。

这种丰富的感性的呈现正说明影片所表现的性别刻板定位的困境不仅是单纯的戏剧化桥段,也是每位现代女性在生活中都可能陷入的艰难局面。因此,秋芸的迷茫和最终主动的自我选择对观众而言更具深刻的启发意义。


仅作个人存档。

是前段时间深焦发起的深交微影评大赛的参赛内容,字数上有严格限制。以后有机会再细写。

#本文整理收集于微信公众号“一瞧ONELOOK ”(onelooker44),欢迎关注。

 6 ) Human, Woman, Demon, and Midwife

写在前面:这是我本科通识课堂上用英文写的一篇影评。因为我并没有受过电影学或者性别研究相关的写作训练,难免有些词用得不够恰当。原文里也许还有语法错误或者表达不当的地方,也请谅解。

Although based on an ungendered perspective, the 1987 film Human, Woman, Demon by Huang Shuqin depicts the development of a woman's selfhood that can be interpreted through her "desire for and denial of the female identity" (172; 219). The protagonist, Qiuyun, has fully devoted herself to her theatrical career as the male lead to get away with the traumatizing experiences from childhood, which contributed to her adolescent disorientation in gender identity and career goals. Being a respected mid-aged woman, her mind is continually being torn apart by the binary gender roles that socio-ideologically enforced on her, as she maintains as a masqueraded model of manliness/masculinity on stage and a wife-mother figure in unfulfilling family life (219). The film's ending embodies her reconciliation with her inner struggles as she finds peace and her female subjectivity in communion with her ghost persona on stage.

In a seamless, panning transition of the camera, the scene edited before Qiuyun's final reconciliation with the opera ghost depicts the very beginning of her life through the narrative of an elderly midwife. The midwife recalls the day of Qiuyun's birth (94:27-94:35) and how she turned out to be a girl to her father's surprise, as he had presumed her to be a boy until the midwife examined her body, "When I took a look at you, I didn't see the manhood. You are really a girl! /等我一看啊,少了那个玩意儿…是个小姑娘家!(笑)." In addition to her conversation with her father after the village banquet, I think that Qiuyun's reunion with the midwife foreshadows the emancipation of her repressed female identity. Appearing as a new character in the next-to-last scene, my understanding is that the midwife serves symbolic purposes as an incarnation of the proper womanhood and Qiuyun's guide out of the identity dilemma.

Based on the few lines, it is not difficult to observe that the midwife is an attentive, keen person and the only female character that has ever shown benignancy to Qiuyun throughout the film. Even that colleague who babysits her younger child is indifferent to her complaints about her husband (74:01), not to mention the town girls who left her helpless in public ostracism (40:43) and the other students in the opera troupe. The midwife is also an antithesis to Qiuyun's mother, for the former welcomes her female body into the world, while the latter makes her deny the female identity. According to Cui, the screen space can be seen as "a psychological world suggesting the characters' potential thoughts and feelings" (236). The amber color palette in this scene creates a heart-warming atmosphere, making the midwife a maternal figure, moreover, a model of morality that the heroine never had.

Not only does their brief reencounter (93:27-94:35) recognize her female identity as inevitable and naturally given, it also amends the pains the protagonist has endured for the pursuit of the female identity. Caught up in the gossip of a sexual scandal with teacher Zhang, one of the male figures that evoke her desire to secure a female identity, the young Qiuyun is voiceless and frantically spreads her face with a hideous masquerade of red and black paints (70:15). She has smeared down the colors with both hands and caressed her cheeks before she has the meltdown (69:56-70:12). It is then she realizes that she has no one to seek guardian from. In the post banquet scene, which supposedly happens many years after the scandal, another pair of hands fondles along her cheeks. The midwife touches Qiuyun as gentle as possible when she expresses her joy in finding out Qiuyun's female identity (94:35). Both scenes have the visual of the heroine centered within the frame in a close-up shot and the same motion of hands. They are filmed with low-key lighting in dark background in the same camera angle as well. Qiuyun, in both timelines, is the subject of the screen space and her psychological world. Apart from the costume and make-up, the two scenes are parallel to each other yet convey distinctive messages based on each scene's mood. The teenager Qiuyun is under anxiety and imbalanced by her choice of gender, and she goes into self-destruction as the hands fall and carry her cheeks; The mid-aged Qiuyun is happy to see her old acquaintance, and then she reveals a genuine grin—a sign of self-salvation.

Through the perfect projection of womanhood in the midwife does Qiuyun understand that self-fulfillment comes from the emancipation of one’s spirit. Knowing that her mind has been set free, once she is on stage as a strong individual, she takes in her female identity and the professional persona of the opera ghost.

希望能给各位影迷朋友,和为影评作业寻找灵感的同学们提供一点思路。牢记学术诚信,请勿抄袭。

 短评

"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1.以后台多重镜像,人鬼对视与互换起首,戏中戏作承转与互文,舞台人鬼对话结尾。2.女演男而获得话语权,达成自我拯救,却仍是在场的缺席者。3.男性作为缺席的在场者:"后脑勺"生父与夫君。4.扎钉子惩罚,化妆室里的嘶喊与晃烁之光,红与黑的油彩由截然两分,终至融为一片黑。(9.0/10)

3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真牛,这性别认同跟《霸王别姬》倒是一种呼应。各种以戏剧片段的转场,人与鬼的指涉,以及片中透露出的哀怨与无奈。文革之后的故事略弱一些。但是徐守莉真不错

5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推荐

镜像场景的自我指涉主题,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本片与「霸王别姬」有着一体两面的微妙呼应:如果说程蝶衣断指(阉割)后拒绝男性性别认同,并终以「虞姬」成为艺术的化身;秋云则由于幼时对爱情幻灭而拒绝女性认同,并自觉选择男性角色(钟馗),但终束缚于女性身份中渴望却得不到爱情/男性的拯救。

6分钟前
  • A。
  • 力荐

秋云一生都在追求一个钟馗一样的男人,有力量、可靠,拯救那个承受人世间种种不堪的自己。然而她只能做自己的救世英雄。30年前的电影,超牛的。

8分钟前
  • pepper
  • 力荐

别忘了是先有人鬼情,才有霸王别姬的。一个是扮钟馗的裴艳玲,一个是扮旦角的张国荣,最后一个在肉体上自刎了,一个在精神上自焚了。讲尽了了女人的悲哀属性

10分钟前
  • 绿小野马
  • 力荐

现实、传统、批判、个性、人道

14分钟前
  • lee
  • 较差

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果然名不虚传。男有程蝶衣,女有秋芸,人戏合一,中国的性别易装最早起源的确是在戏剧。越来越喜欢第四代导演的作品,看看现在商业的第五代和不知所云的第六代,第四代实在要好太多。

18分钟前
  • 又又
  • 力荐

据戴爷说是她唯一一部哭成狗的电影。抛开从中爬梳关于性别的隐喻辞典,我特殊地为秋父感动,那并非生父的父亲,却依稀是这孱弱的男权社会中唯一一个正面形象,尽管不完美,但我的所有泪都是为他流,此外就是为秋芸在女厕所被指认为男人而被责骂那一段,这不仍是当下某少数群体时时伴随的阴影的性转版吗。

20分钟前
  • unidolphie
  • 力荐

非常惊艳的女性电影,该分析的戴老师分析得透透的了,女性困境每一天如影随形。我自己很直接的观感是:成为女性就是缺失,一个女人永远在缺失些什么她好像本来应该有的东西,当然,这种缺失的定义包括了很多弥漫的社会规训,但这种缺失感是切肤的。如果要抗衡,就必须把自己甩入一个失真的语境里去表达:要么融合入男性权力机构里,为自身带上很多男性特质从而失真;另一种方法基本就是搞创作吧,间接表达,甚至永远驻扎在一个虚无缥缈的virtual world,就是片尾的那个舞台。同时也想到近年来出现的一些女性创作女性视角的影片,都还是很fragmented,没有这一部这么comprehensive讨论问题的了。PS. 没有男性就没有缺失感的意思

22分钟前
  • 力荐

讲寓言的秘诀是只着重讲一个寓言,但这个电影讲了好几个,很不幸这些寓言都面目模糊,而且互相排斥对方。钟馗嫁妹是女性受支配的寓言,女主饰演钟馗是反转其地位的寓言,但她却说“钟馗是个好男人”重新承认了男性支配地位。然后这些寓言被统和成宿命论,男女都受其支配,前面的寓言全被消解了。

26分钟前
  • 艾弗砷
  • 还行

男蝶衣,女秋芸,“中国唯一的女性电影”。一条线索(实)是秋芸一生的坎坷遭遇,是叙述性、情节性的;另一条线索(虚)是钟馗打鬼嫁妹等,是秋芸想象的、描绘性的;八场后台戏(半实半虚)完成虚实过渡与融合。片头秋芸扮钟馗照镜人鬼对视,片尾大全脸谱与秋芸叠在一起人鬼对话,首尾呼应结构浑圆。

28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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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文革就失语。今天看来这片儿充满情欲张力,小孩子之间即已如此,再着就是秋芸与父亲之间。镜子用得出神入化(尤其片头,无怪戴爷狂赞之)。[霸王别姬]根本就是个倒转的[人鬼情]嘛……只是凯爷知道怎么拍成大片儿。最妙的是京剧[钟馗嫁妹]剪进去的那些段落产生的蒙太奇意义。

29分钟前
  • 胤祥
  • 力荐

当她习惯对所有失望,她终于认识到唯有泯灭性别无关流言的舞台才是最终归宿。

33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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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锦华:“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她在表达的同时沉默。她扮演男人,以此表达自己,并借此获得了成功。然而,在她扮演男人的同时,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

35分钟前
  • 北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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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女人……

36分钟前
  • 堅定de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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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版《霸王别姬》。全片以钟馗嫁妹作串场蒙太奇,令人惊艳。但叙事太过平铺直叙、人物情感刻画不深。3星半。PS:戴锦华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这种说法未免太牵强了。戴老师咱能不能有空多看点电影?别再把文学、社会学评论拿来充当电影评论,更别再瞎贴标签乱戴帽子了?

41分钟前
  • 易老邪
  • 推荐

电影根据戏曲家裴艳玲的真实故事改编

43分钟前
  • Memento Mo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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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性电影的代表作,秋芸这个角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程蝶衣,同样是戏台上的角儿,又都有对性别上的困惑。片中穿插了好几段钟馗打鬼和嫁妹,很好地将女主角的内心世界展现了出来,对镜子的几次运用也很妙,是人是鬼虚实难辨。两段草垛子旁的戏是命运的一种重合,慌张的主观镜头绝佳。

44分钟前
  • 超cute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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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秋云就是那个傻子,冲破了围困她的现实牢笼,文革后的丈夫在外打牌始终没出现在镜头里,生父不敢正脸见她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的符号,父亲在酒席散后满屋子蜡烛的黑暗中捉不着鬼,男性没有力量拯救秋云,正如债主拿来讲她幸福婚姻的杂志,正如手掌扎了钉子后那个油彩的笑脸,她不看清人世间的真实面孔,更不晓得自己遭伤害的理由,她与童伴玩耍就任性地不愿当任何人的新娘,以至包括青梅竹马在内的男孩子都加入对立的阵营群攻她,注定一生极力挣脱女性命运,男装进女厕所被逮是秋云第一次在群嘲中被人解围,然而独自画上女装赢得张老师青睐的女性心理又一次被男性的逃避所抹杀,片中乌云密布向她压来,舞台上众多鬼纠缠的秋云只有无助的哭泣。忍受爱慕者的褪色和世俗流言的纠缠,结尾秋云和钟馗的对话揭露了真实心声:人心诡诈胜过阴间可以直面的鬼。

49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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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堆后脑勺,幻灭独木桥,油条流浪狗,落地一碗枣;桌上藏钉,杂志勒索,自助餐上吃不到烙饼,倾家荡产八围酒席,钟馗嫁妹嫁出现代舞;既然不存在完美的男人,就嫁给舞台,让自己成为完美的男人;几年后,陈凯歌拍了一部性转版的《人鬼情》,叫《霸王别姬》。PS:李保田演技爆棚

53分钟前
  • kyle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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