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气质独特的惊悚片,冷静克制又带着一丝丝阴郁。可能真的是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本片塑造的气氛也如同深秋袭来的寒风,全程基本没有出现太吓人或血腥的场景,而是让观众自己去“细思极恐”,认真思考了、代入了才会有点瘆人。惊吓指数对文艺青年、热衷社会议题的观众而言大概是4.5星,对恐怖片老粉是3星(没太多惊喜),对血浆片cult片爱好者应该是1.5星左右。
尽管谈不上很吓人,但如果把它当成一部关于探讨儿童成长的寓言片来看,本片在情节设置和角色构建上可以说是相当出色。因为剧情上大抵都很简单都看得懂,所以在这里想重点讲讲四个儿童的角色塑造: 本杰明、爱莎、安娜、伊达。
这两个我觉得要放在一起说,因为他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点,同时又有不少对立相反的点。他们就像是镜子里外的两个人,是镜像后的对方。首先,本杰明和爱莎都是社区生活的边缘人,在主角一家来到之前基本没有小孩跟他俩玩。其次,他们都是家庭环境也很接近,单亲的移民后裔家庭。我想主创们这样精心设置不是巧合,是为观众点明这两是矛盾的共同体,一个赋予邪恶属性,一个赋予善良属性。而如何被加上这样的属性正是本片想强调的点:即人的个性是怎样成长起来的。
本杰明和爱莎同样拥有“特异功能”,而且本杰明的在刚开始还稍微带点攻击属性,比如隔空打物,爱莎则精通读心术。这些技能在一开始看上去都是人畜无害的,而随着影片发展渐渐演化成一正一邪的局面。转变开始于一些细微的、容易被大人所忽略的生活细节和环境因素。尽管家庭相近,但本杰明的母亲显然对他没有爱莎妈妈对爱莎那么耐心,也许还会打骂他。同时,他也受到坏小子的霸凌,从一开始接触伊达就暗示虽然他没有正面刚回去,但也会用“打弹弓”的技能进行微弱的回击。而随着伊达两姐妹的到来,本杰明和带点“小邪恶”的伊达玩在了一起,爱莎则和安娜成了伙伴。
本杰明和伊达玩到一起后,胆子和恶作剧开始升级。我们小时候都爱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展示自己从而获得认同感和满足感。本杰明也不例外,长期寂寞的小孩刚有了朋友就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特异功能,接着就是标志性的杀猫事件。这个事件是本片前段的小高潮,也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从犯罪心理上讲,很多连环杀人犯都是从残害小动物开始的,这就埋下了伏笔。果然后面本杰明一发不可收拾,杀足球恶霸、自己母亲和爱莎,走上罪恶之路。但归根结底,他一开始就是坏人吗?未必,只是长期被忽视和凌虐慢慢造成了他与爱莎区别,让他从一开始的一点点攻击性如涟漪般无限地漫延开去。
爱莎脸上有白癜风的缺陷,在社区中跟本杰明一样也不受小孩喜欢,同样她的母亲看上去也问题不少,比如有个场景是她妈妈在橱柜门后暗自啜泣。但不同的是,爱莎妈妈对待爱莎比较有耐心,无论怎样都轻声细语,算得上一个好妈妈了。爱莎选择了有智力障碍的安娜作为玩伴,并用读心术与其心灵相通,发现她的内心世界纯粹而美好。从个性上讲,爱莎是个早熟且友善的孩子,能明辨是非,而跟安娜相处也进一步增强了她善良的属性。但前面提到,她和本杰明是矛盾的共同体,镜像人生,甚至某种意义上可以把他们两当作一个人,当一个人内心被“恶”所占据时,他身上的“善”也会消失殆尽。所以爱莎的死,和死在本杰明手上在故事发展上是必然注定的。即本杰明自己抛弃了自己的善良。
安娜是个十几岁左右的少女,由于小时候患病导致语言能力散失和智力迟滞。她也是本片除本杰明和爱莎外另外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人。这个人物设置我个人觉得很妙。假如你要在儿童成长片中插入一个角色,既是“儿童“”身份,又得有与众不同的威慑力,你该如何设定?本片主创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安娜,一个有智力停留在三四岁左右的“儿童”,却拥有十三四岁体格的少女。智力方面让她混在儿童中毫不违和,体格上的优势又象征的她的威慑力,即凌驾于本杰明之上的超能力。在本片中,她是代表单纯美好的正面力量,不受世间杂质影响的真善美。
当然,如果从现实意义角度看,这个人物设置也是在呼吁人们不要忽视这一群体,他们也是有内心世界的,虽然可能只有爱莎的超能力才能听见,但至少作为亲人(妹妹伊达)等必须试着去关心了解她。
虽然安娜是能力最强的“大boss”,但在这部儿童成长片中,她比较偏向工具人的作用。影片重点还是放在儿童成长的这一话题上,所以伊达的心路历程才是最最关键的。
伊达一开始出场让我有点《狩猎》那样不由分说的坏小孩预感,有点后怕哈哈。当然她后面的成长也是亮明了这是部儿童成长片的根据,即回到那个命题:一个人的好坏是怎样形成的。
影片前段伊达往自己姐姐的鞋子里塞碎玻璃,与本杰明一样从一开始就带了点恶作剧的邪恶属性。紧接着就是一个湖边场景,伊达与本杰明的初见,在如镜面般的浅水湖滩隔岸相视,这时镜头模糊了本杰明的身影。本杰明发现了新搬来的小孩,主动靠近并成功结识了朋友。但在虐杀喵咪事件后,伊达在善恶道路上慢慢一步步做了选择,并最终摒弃本杰明所象征的恶。
虐猫事件是影片发展的分水岭,也是伊达成长的开始。为何伊达扎了姐姐一脚血,捏手臂这样各种坏事做了面不改色,小动物反而动了恻隐之心呢?原因就是她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猫咪的惨状。作为“无感受”的姐姐,无法发声或反映痛苦,而猫的低喘、站起来又摔倒和头骨破碎的声音,她是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共情是同情的基础,当爱莎转达安娜心声和恢复些许语言后,安娜在伊达眼中才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并且露出了纯粹的笑容。
所以当伊达的感受力被唤醒后,本杰明越来越升级的恶作剧(断腿男孩、复仇混混、杀死爱莎)让她越来越难受,最终导致了决裂。本杰明把象征自己的善的爱莎给杀死后,伊达最终和安娜站到了一起,在初次相见的那片湖水边进行决战。她握紧了姐姐的手,坚定地与邪恶告别。姐姐化身勇士,在决斗中打败了恶魔,如童话故事般的大结局。给我的感受就是大人们以儿童寓言的形式作了一部给大人看的电影。
最后提一提,有几组镜头挺有玩味的,决战时那些在阳台上观战的小孩子,提醒了我们这是发生在儿童世界中的事情,整部影片大人基本上在情节发展的关键处都是处于缺失的状态。所以有没有超能力其实并不重要,这些大人都没看到,而还有很多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和事情,也许就是孩子们变好变坏的关键。
《无辜者》的主角是四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他们颇能代表大量接受移民的背景下当今北欧社会的人口:出身典型北欧中产家庭的伊达(Ida)和有自闭症和语言障碍的姐姐安娜(Anna)都是一头金发,眉毛淡到看不见。这样的形象让人想起《闪灵》等恐怖片里常见的金发儿童形象。和母亲同住的黑人小姑娘爱莎(Aisha)有一头浓密的黑色鬈毛儿。而同为单亲家庭的小男孩本(Ben)则是典型的阿拉伯人长相。四个孩子的家长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计,孩子们有些孤独地给自己找着乐子。他们似乎在对彼此的感应中结识,玩到一块儿,并在这一过程中认识了自己的超能力。
在《无辜者》的开头,伊达似乎不满父母在姐姐安娜身上倾注了太多精力而偷偷往安娜鞋子里放了碎玻璃。疼痛的安娜只能咿呀咿呀却无法表达,到回家后脱鞋才看到脚底鲜血淋漓。
而黑人小姑娘爱莎则在自己家中感受到了这一疼痛——原来,她不仅拥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还和安娜尤为心意相通,不分彼此。她和安娜后来成为了好朋友。爱莎更引导患有语言障碍的安娜表达自己。
《无辜者》开头的另一个细节是,小男孩本向伊达展示了自己的用意念驱动事物移动的能力(此时他的能力只能移动很小的石头)。拥有力量而不懂这些力量所带来的伤害的意义,他和伊达将一只可爱的奶牛猫从楼顶摔了下去。随后,更是残忍地虐杀了猫咪。(不同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当家主母》虐杀猫咪镜头,这一镜头是用道具拍摄并用很暗的打光隐藏细节,并未伤害到动物的生命。)
这个细节至关重要,因为当“死亡”这一残酷概念骤然闯入儿童天真的世界,父母如何引导其理解便对儿童的生命认知和行为产生重大影响。
如哈内克荣膺金棕榈奖的名作《白丝带》里,当小男孩初识死亡的真意(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他先是愤怒、悲伤、不愿接受,随即在巨大的恐惧中去验证上帝的权威(这样的事也只有无畏的儿童做得出来了)。而当他认识到上帝可能只是个淡漠的旁观者时,那由父亲灌输而来的对上帝的敬畏也荡然无存。
而色厉内荏的父权也随着上帝金像的掉漆而一并倒塌。在对一切权威的蔑视中,这些手臂上系着白丝带嘴里唱着宗教歌曲的小孩从杀鸟开始,一步步走向二战的刽子手。
儿童世界和成人世界之间仿佛有一道神秘的沟壑。活泼无邪的孩子们不知道哪天开始便学会了沉默和欺骗——这些成人的花招。而这样的习得往往比大人们以为得要早太多。
当人们希望回答,是坏人长大了还是长大后人变坏了的问题时,对“恶的起源”这个问题的影视探索正在不同角度生产出引人深思的艺术作品。
比如《无辜者》的背景明明是物质和精神文明都高度发达的“人间天堂”北欧社会,不是被宗教和容克地主统治的保守德国乡村。四个孩子的肤色也符合种族融合的美好图景。那么这些隐隐约约的隔阂、显而易见的孤独和莫名其妙的暴力又从何而来呢?电影没有给出答案。
在《无辜者》里,小男孩本还没理解自己的超能力意味着什么,便随心所欲地施展这一能力去教训跟他不睦的伙伴们。甚至仅仅是为了检验自己的能力便滥用之。
这正是邪恶最骇人的面貌,不是《异形》系列里异形无处不在却又无影无踪的恐怖,也不是蝙蝠侠系列中小丑那种对混乱顶礼膜拜的无秩序之恶。
邪恶最骇人的面貌是一张小孩子无知无畏的脸,他/她扑扑闪闪的睫毛那么浓密,瞳仁清亮得像一汪泉水,皮肤上可能还撒着几粒俏皮的雀斑。
然而人的律法和神的律法在他/她那儿都无计可施。异形想要繁殖,小丑想要挑衅,而小孩子,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许他就是觉得好玩儿。也许他就是觉得,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我就去做点什么。
《无辜者》的惊悚感和恐怖性正是如此:游乐场上,孩子们正快乐地踢球。但镜头竟慢慢推上前去,像一道恶毒的目光。那是本的视角,又何尝不是人心中时常会闪现的恶意的视角?只是凡人并无超能力罢了。于是那飞奔的孩子突然咔嚓一声折断了腿。
又如厨房里,温柔体贴的母亲忽然将菜刀握在腰后转过身来……恐怖不在危险的环境或逼仄的空间中,而在北欧那懒洋洋的阳光之下,在儿童无邪的双眸之中,在最亲爱的家人和盆友那里。
从见到本虐猫开始时,一开始好像有点邪恶的伊达渐渐感到不安、恐惧。如果说她此前伤害姐姐安娜而安娜无法表达,现在她明显对生命的脆弱和伤害的意思有了认知。而在本将魔爪伸向爱莎时,伊达终于开始对抗本的邪恶。
6岁的伊达在彷徨中请教母亲,如果身边的人伤害了他人,我该怎么做?母亲说:告诉大人。伊达又问:那么大人会怎么做呢?母亲说:大人会向警察求助。而伊达并未求助。
现在,她认识了力量和暴力仅有一线之隔。但她选择像个小大人那样一边害怕一边维护着这个秘密,在执行计划前紧紧抱着母亲默默流泪,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
伊达假装贪玩将本引到本犯案现场之一的天桥上,将本推了下去。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路人甲则震撼不已——小孩儿怎么会如此运筹帷幄、勇敢果决?但这次“拨乱反正”没有让本回头,倒让伊达摔伤了腿打上了石膏。
最终,在社区静谧的公园里,甩掉了腿上石膏的伊达跑向安娜一起勇敢地对抗本。安娜仍然不会说话,走路晃晃悠悠,但她对善和友爱的信念似乎强化了她的力量。
大人们还在三三两两地聊天,对这其中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只有小朋友们不知怎地感应到了什么。连站在楼上吃瓜的其他小朋友们,似乎都扮演了某种角色……
《无辜者》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它对暴力刻画的克制。影片以大篇幅浓墨重彩刻画的,是孩子们的互动——因孤独而凑在一起,从一开始的戒备到逐渐走近。因发现超能力而欣喜,又因感知到危险而惶恐躲避。
四位儿童演员的表演相当惊艳,如本最害怕的是不会说话的安娜。只要他见到安娜,眼睛的回避就出卖了他。患有自闭症的安娜永远目光涣散无神,而在她生气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淡金色眉毛简直是正道的光blingbling在闪。
当伊达感知到危险而跑进房间时,想象中《闪灵》里那个经典的插进门板的尖刀镜头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母亲要去出门采购的叮嘱声。
而到本该是高潮的两大boss终极对决时,则以一种沉默统辖一切:脚下的泥土在无声送到,人工湖的湖水则无声地涨落,伊达和安娜紧握着双手,而正义就不声不响地来临了。
到这里,《无辜者》的恐怖似乎告一段落。在一个温柔的大全景中,小区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安逸恬静。《无辜者》显然无意渲染儿童世界的邪恶和不可知,而将善和爱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童自己对世界的观察和学习中。
于是,尽管这些孩子的家长对孩子们的超能力和小心思都懵懂无知,儿童间却隐隐形成一个互相感召和帮助的同盟。而对生命的感知和呵护则由此萌生。
这样的单纯使《无辜者》终于没能像同为北欧电影的《狩猎》那般寒冷彻骨,而是在酣畅淋漓的惊悚体验中保留了一丝光明——因为人的存在,世界是不可知和可怕的。也因为人的存在,世界也可能是可知和可爱的。
我可能有点挖宝属性的。 《无辜者》除了完全符合是细思极恐的恐怖片之外,更多可以描述为暗黑童话的现实纪录片。拥有着能让人看完后细细推敲品味的特质。 在没看解析影评之前赶紧来写几句! 无关剧情,不剧透,记录几个戳我的点。 首先是角色定位,选片子时候看了一眼简介:“四个小孩”,主观意识判断为四个小孩一同探险的恐怖走向,没有想到最大的惊喜来自于完全与常规定位相反,并没有天外来物,也没有暗黑力量控制大脑,邪魔作祟入侵体内的种种我们习以为常的恐怖片设定。它完完全全发生在我们熟悉的个体之间。是一致对外转变为内部矛盾的走向。 整部影片都在告诉我们:地狱在人间,恐怖的东西并不是超自然与神秘力量,而是那扭曲的人心。小孩具有了不可思议的超能力,但是不够成熟的心智是无法承载巨大的权力,悲剧便因此展开。 第二个便是整个细节的前后呼应。这一点很多恐怖片都做的很好,但我拿出来说是因为能够将声画做到如此呼应的片子还是少数,小到孩子的玩耍,挖土,画画,大到现实与幻觉的切换,它都是用特定的声音元素配合画面来同步展现的。就像某一个人物出场的时候用某一种的声音暗示,给人留下了条件反射的印象,经常用到一些不同人物相同动作的场景之下,个人觉得是这部电影非常具有特色的转场。同时用一些戛然而止的远景,暗示“逝去”,模糊掉了一些不能接受的镜头,这一点做的实在保护大家双眼。 以及后期出现的一些致敬镜头,女主感知到危险而跑进房间时,整个四周的场景和色调特别像《闪灵》里下一秒斧头就会破门而入的画面,但还好母亲拔刀杀死女儿的画面并未出现。 还有便是,一些对于内容的思考。四个小孩除了海报中的女主,另外三个或多或少有着先天缺陷或怪异之处,为了铺开超能力者的设定制造了前提,女主是唯一一个既没有身体缺陷,又没有性格扭曲的“无辜者”,她见证着一切的发生,同时又兼备了多重身份,不论是帮凶,还是旁观者,施暴者,我还是相信在影片后期看到的那个“屠龙者”身份的她。 屠龙是奕子说的,我自以为她是那个最弱的“一血平民”,才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安全无害的小白兔,去示好去投诚,没有想到,她已在自己的世界观中对于“善恶”作出了判断,并依据自己的判断勇敢出击,身为凡人依然勇敢屠龙,不是洗白,更像是一场救赎与蜕变,哪怕是用鲜血与死亡换来。 孩童成长期的心灵,太容易受到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而多维发展,无论是家庭环境还是外界形象,我们无法保证其不走向畸形,但至少,唯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教给孩子,那就是生命的可贵性与不可逆转性。 万物皆如此,没有什么合该被剥夺生存权力,没有什么合该承受你的痛苦与不幸。不要等到痛哭流涕的那一刻,才色厉内荏地言其生命可贵,未免为时已晚🙏 美中不足是如果结局稍加修改,变为女主母亲反杀女主,或者给一个开放式的女主母亲尚未恢复神志的结局会更加有色菜,个人觉得目前的结局虽有空镜留白,但基本指向以暴制暴的he,一些遗憾。
陌生的小区、静默的树林 、疲倦的父母…还有导致父母疲倦不堪却抢去几乎全部关爱的姐姐,那个无法表达沟通,看似智障的姐姐。
小伊达的暑假才刚开始,感觉却是这么的阴冷。
唯一能逗小伊达笑出声的,是院子里那个皮肤黑黑的大眼睛小男孩,因为他有着与众不同的“魔法”……
初见片名和豆瓣评分时并不抱有太大预期,倒是海报让人眼前一亮,想着在周末忙碌之后看个新片对付着放松下。北欧片的冷郁氛围让我一开始以为这就是个缓缓淡淡描述角色心路成长的少儿片(确实是),但在小男孩使出能力将下落的石头移飞时,我的倦意也被一并吹飞,并随着剧情的推进,心被紧紧的揪住。没想到在最后一个月,遇到了今年所看惊悚新片的最大惊喜。
在观影过程中,孩子们的不同能力慢慢展露和提升时,兴奋之余猜想这是不是一部类似于《怪奇物语》的超能儿童作品,可能相较更侧重于心理恐怖氛围的表达。讲述着心智尚未成熟孩童,如果拥有了超越常人可怕的力量,会出现什么情况。也许创作者在“超能力”这层表象和隐喻下,想表达的是成人的态度和所塑造的环境对儿童成长的影响,以及儿童最终对外界所作出的反应……也让我想到前两年一部儿童超能力恐怖片《魔童》。
然而随着情节发展,种种角色和情节设置上的细节,越发频繁地让我联想到大友克洋漫画生涯中早期的一部漫画作品——《童梦》。
关于大友克洋相信不用作过多介绍,享誉国际的日本动画导演、漫画家,金敏导演的引路人…著名的超能少年毁天灭地的漫画以及动画《阿基拉》,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而这部《童梦》,是其在81-82年期间发表的中短篇漫画作品,并在83年获得了第4届日本SF大赏。是在漫画《阿基拉》之前的作品。
两部作品雷同的地方:
平常的居民小区内的孩子为主角
无法说话表达的残障角色
却有一个能理解ta的同伴
以小见大的超能力表现手法
反派的控制别人追杀的手段
似乎只有孩子能注意到主角之间的超能力对决
最后一幕的环境、桥段、细节
虽然影片和漫画在形式、桥段上面有不少借鉴和致敬,但同时区别也是非常大的 。首先反派设置,影片是家庭恶劣、受人欺负的小男孩,而漫画是无人照顾、心智如孩童的疯癫老头。影片着重于表达是非观不成熟的孩童获得超凡能力后会产生的种种影响,漫画则将危险和邪恶集中于成年人身上。而且影片在角色的描摹上更为饱满和细腻,比如主角小伊达有着明显的、具有说服力的转变和成长,而漫画可能因为篇幅问题、可能因为还是早期作品,在角色上更多是直白的呈现,使角色沦为叙述剧情的工具。不过漫画在情节方面的惊悚值和场面感,拉到极致,更有一种如同观摩大片的感官冲击。
作为大友克洋的的死忠粉,倒并不反感这样的借鉴、改编和再创作,反而感到导演和编剧对大友克洋作品的同样热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同路人”的兴奋……所以在评价时,毫不犹豫地给予四星推荐。
作为著名挪威导演约阿希姆·提尔的长期合作编剧,埃斯基尔·沃格特(Eskil Vogt)也有单独执导的作品,不过和提尔的数量和风格相比甚为迥异。他迄今为止只导演过两部长片,风格偏向于类型片。这部新作《无辜者》和提尔的《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同时入围去年戛纳电影节,提尔在主竞赛,而这部惊悚片则亮相于“一种注目”单元。尽管其知名度稍微弱一些,不过仍然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声效处理,令观众领略到感官刺激之余,还对北欧社会的儿童问题大感惊讶。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以血浆暴力或突如其来的惊吓镜头为卖点的恐怖片,而偏向于心理与科幻惊悚的类型,更破格地与儿童题材结合起来,这种创意使类型片获得了更多的展现空间。叙事完全从孩童视角展现,通过他们无辜的眼睛去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在平庸的日常画面里抓取意想不到的可怕时刻。大量特写镜头与全景镜头的结合呈现,凸显画面角落里的恐怖细节,再加上耸动的声效设计,营造出持续不断、逐步攀升的惊悚悬疑感。楼梯间杀猫、厨房里杀母、操场上断腿的情景让人倒吸凉气,而远距离意念操纵杀人的场面更是邪气逼人,勾起了九十年代恐怖片的经典回忆,无法不佩服导演娴熟运用视听技巧而达到类型片的最佳效果。
影片以四个小孩之间的故事为线索,刻画四个背景迥异的小孩:拥有超能力而心地纯洁之人、拥有超能力而心生邪恶之人,以及没有超能力却徘徊于善恶之间的人,由此逐渐引出人性本质善恶的思考。看上去这是几个令人心惊胆寒的小孩,他们既可以心灵相通,也可以运用超能力杀人,但细想之下却并非如此。 孩童天生对善与恶根本无从分辨,他们得知自己获得超能力后,只是觉得好奇与好玩,并没考虑对此滥用会带来何种恶果,更不会对杀人感到罪恶感。由此,创作者的观点已浮出水面:孩童的道德感与同情心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在后天成长中培养习得,其中深受家庭和社会环境的影响。
这几个小孩并非来自富裕的中产阶层,要么是单亲移民后裔,要么是从其他城市迁居来的平民家庭。其中白癜风小女孩和自闭智障姐姐都是残疾角色,深受家长关爱照顾,因此两人善用心灵相通的超能力,彼此保护而免受伤害;反观身体健康的小男孩却迷恋超能力,运用超能力作恶,显然是与其在家受母亲长期忽略和辱骂、在外备受同伴欺凌脱不了干系。 剧本逐渐将孩童身上的善恶特征与其家庭背景和社会影响结合起来,在超能力的类型情节里拓展出耐人寻味的社会问题探讨。也许,孩子的世界大人永远都看不懂,在大人眼中毫无意义的小打小闹,很可能是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对抗,比如像结尾一幕就是典型例子。然而,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导演似乎别有所指。父母对孩子身上的超能力觉察不到,对他们每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更是全然不知,比如女儿腿上的重伤、从桥上摔下去的男孩,家长们轻描淡写地询问却没深入了解。这种表面关心的态度暗中暴露出父母并未真正重视孩子的心理健康,最终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这又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话题了。
海报&基础信息
主观评分:6分
剧情概述
讲述了一个凡人小女孩与3个超能力神仙小孩的故事。3个超能力小孩里面有个没人性的坏男孩,虐猫,杀人,弑母。有一个黑人小女孩想阻止男孩继续作恶也被杀了,最后凡人女主和亲姐姐,以及一些在阳台上的陌生人,发功干掉了坏男孩。
评价概述
印象深刻
某种意义上是沙马兰的《不死劫》,不疾不徐的推镜将危险从画外拉回视野中心,镜头的蓄力消灭了对恐惧的猜疑与避闪,形成作者与观众之间更加平等的较量。孩童间恶念的气味自由弥散,像无菌的培养皿中不断分裂的细胞,也许根本与恶无关,一场纯真的游戏而已。
【挪威】熟悉又陌生的“《怪奇物语》”,孩童视角的世界以及所掌控的能力有些邪趣;不同演员的背景,完成更大层面的对应。只可惜在数个有些挑动的场景之后,故事陷入无解的冗长之中,可能早已在剧中看过太多可能。
大家说的没错,确实是年度惊悚片
3.5 从《闪灵》《它在身后》中汲取养分,把一个超能感应的奇幻概念做成了完全心理内化的惊悚恐怖片,大量视点镜头和声音的有效运用,把情节氛围推向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和不安(一种关注终于选了部“纯正”恐怖片了
整体基本上没缺点,但不懂为什么要选一个棕色小男生做那个evil。移民的家庭都支离破碎,本地白人家庭最后成为救世主。2021年了这么cast真的没问题吗?不是zzzq,只是观感真的很奇怪,一直有种把小男孩搞成恐怖分子的暗喻感。
又名《新变种人3:无辜童年》
可以是年度最佳恐怖片之一。是《闪灵》的又一种变奏,也是《它在身后》的一个回音。高潮戏的处理真的绝了。关于恐怖主义的隐喻也非常有趣:能力(武力)本无善恶,但不懂如何使用之人,最后只能被围而剿之。
一部充满童真和美好的儿童电影。寓教于乐,适合阖家观看!
姐姐自闭,可以掐青大腿或者塞入玻璃。动物弱小,可以碾压蚯蚓或者踩碎猫头。当孩子拥有能力,可以控制意念并且伤害他人。当成人拥有权力,可以凌驾弱小并且重置秩序。鞋里的玻璃渣和大腿的木刺不痛,被忽视的冷漠和无人理解的寂寞更像弹弓。被照料的孩子在广场上哭泣,孤独的孩子才感知到邪恶的凶险。
焦躁阴暗版的史蒂芬金
小女孩起初一系列的坏行为,加上影片设定的奇幻特异功能,刚开始只是觉得诡异,一个小时后,程度开始累加,异常的惊悚,紧张的氛围持续拉满。影片拍出来了小孩子间的友情,烦恼,城府,甚至是牺牲,心理活动跃然屏幕,最后的复仇在悄无声息的激烈决斗中完成。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妹妹很坏,经历过社会毒打后,发现大家都是真刀真枪,只有她害怕的的哭鼻子了……影片感觉挺棒的,通过无辜小孩子的视角,在基本上很平缓的节奏中展现出了浓烈的惊悚感,应该是2021年我心中恐怖片的Top1!
后半段一直在想本杰明的妈妈应该已经臭了吧应该已经臭了吧。。。
气质可嘉,但气功对决大可不必。
三星半。氛围塑造和想象力都很可以,但是吧,作为养猫人士,有些情节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拜拜👋
估计会有人说这个故事和大友克洋的《童梦》太像了……
咋最后拍成了儿童们携起手来以暴制暴这么阳光的结局,可怜大人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暑假,我原本很讨厌自闭姐姐。自从认识了对楼里的男孩,女孩,这个假期似乎有点不一样。我们和男孩作了朋友,又成为了仇人,闷声不响做了好多事,女孩死了,姐姐表面平静内里波澜万丈精神斗法为她复了仇。真是难忘的假期!
暴力欺凌的现实写照,善恶势力的抽象表达,儿童成长的心理活动,以及向恶向善的人性转变。
懒得吐槽“自闭患者都是魔法天才”这种一厢情愿的stereotype了,孩子们纯真的残忍不意味着拍的时候要装腔作势,这次糟糕的《无辜者》是《捕梦网》,上次平庸的《西尔玛》则是《魔女嘉莉》,沃格特总能为斯蒂芬金式故事找到一个错误的打开方式。比《圣人莫德》那样毫无灵魂的平庸Arthouse Horror还要恶劣糟糕,类型片自然是要绑架观众的,但它们使用的是类型元素和类型桥段,而不会像这样全靠无休止地把孩子、小动物、弱势群体往危险情境里推。一味拒绝奇观,却依旧难掩剥削本性,同样是施暴,电影只是粗暴地从哈内克式的电影中抽来了模糊的人物动机和疏离的人际关系,而对于它所借用(反对)的类型片传统毫无革新之意。这样一部没有血肉只剩骨架的充气类型片,不知应该从何谈起“想象力”。
年度最佳惊悚片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