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轮盘

剧情片法国1976

主演:安娜·卡里娜,玛吉特·卡斯滕森,布里吉特·米拉,尤利·隆美尔,亚历山大·阿勒森,福尔克·施彭勒,安德里亚·舒伯,玛莎·梅赫勒

导演: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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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4:27

详细剧情

  德国慕尼黑,丈夫克里斯特告别了妻子亚丽安娜(Margit Carstensen 饰)与瘸腿女儿安吉拉(Andrea Schober 饰),赴奥斯陆公干,但他在半路中转,约会了情人并将其带到自己的乡间别墅。但他意外发现亚丽安娜与情人——自己的助手早已抵达别墅偷情,四人很快在尴尬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享用晚餐。负责照料别墅的卡斯特与加百列母子注视着四人,内心各有不同的触动。当天夜里,安吉拉在保姆的陪伴下亦抵达别墅,她的出现让亚丽安娜为其腿疾绷紧的神经再次拉紧,气氛一时僵硬。  第二天夜里,安吉拉组织别墅里的所有八人进行一场叫做“中国轮盘赌”的问答游戏,分成两组的八人互相提问作答,牵出了各自内心隐藏的秘密。

 长篇影评

 1 ) 简单说两句

本来想用冗长拖沓的文字表现这部电影,无奈最近大量的考试和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再加上狗日的生活的多变性令我损失了不可估计的脑细胞,于是决定几笔带过。
一如法斯宾德的作风,“玻璃美学”充斥其中,当那个丈夫和妻子初次发现彼此隐私时,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橱恰好切分丈夫的行走路线,令人叫绝。还有比较出彩的地方就是最后的一问一答,逼得人透不过气来,精神绷成一条吹弹可断的丝线。一切揭晓以后,最后一声莫名的枪响或许看来有些落入俗套,但不可否认的,我们却总是被这样的场景震撼。
在我看来,《中国轮盘》是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深层诠释,每个人都有把柄被人控制或者对别人秘密心照不宣,由此一种畸形的关系网在我们眼前展现,行动称为一种指向,语言成为一种禁忌,除了小女儿,其他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爆发抑或是崩溃是不被允许的,自由被囚禁在这幢别墅里,形形色色的鲜活欲望伴之产生,或颤颤巍巍,或肆无忌惮,却都顽强地存在着。扭曲的关系使一切愈发冷漠,也使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和谐。
写这几个字时,我想听点德国音乐是合适的,于是放起了das ich。时髦的electronic industry,听起来像北方的冬天一样干燥冰冷,编曲中也不难听出德国人的严谨态度。德国文化方面毫不逊色于法国,有着自己的传统气息和浓郁的麦香,bach、rammstein、海德格尔、君特格拉斯、维姆温德斯、赫尔佐格、沃尔夫斯堡、慕尼黑、柏林墙、啤酒、足球,他们永远不给他人任何机会,永远显示日耳曼民族的强势。

 2 ) 法斯宾德的恨

原来法斯宾德恨自己的母亲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看《法斯宾德的世界》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可怕,不光因为他对待手下演员的态度还有对自己母亲的态度,虽然《恐惧吞噬灵魂》和《四季商人》中对母亲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刻画其冷血与自私,但是总算是有理由摆在那里,而《中国轮盘赌》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仇恨,不加一丝掩饰。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八个人分成两组,每一组挑选出一个人来描述这组人对另外一组中某个人的看法,然后另外一组人猜描述的人是谁。如果猜错了就请被误猜的人退出游戏直到最后猜中为止。(有点点象“杀人”,可是残忍得多了)
到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矛头指向是安哥拉的母亲阿利亚娜,阿利亚娜自己也应该清楚,但是每一次她都威胁着让众人猜别人,直到最后,狂怒的阿利亚娜开枪打伤了安哥拉的保姆哑女特劳。
具体的描述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每次描述一出来场外的我都会心惊肉跳。在我看来安哥拉对阿里亚娜的恨盲目却刻骨,以至于可以用每次看见自己的母亲都希望眼里飞出刀子能将她杀死来形容。
这个可怕的拿电影报复的家伙。

 3 ) 《中國輪盤》- 心懷鬼胎的八人

這實在是一部太有意思的電影了,觀看過程,每分每秒都是這么吸引我心,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法斯賓德,因為他每部電影都有著非常強烈的個人風格化,而且,基本上,每部作品都可以帶給我幾多的樂趣。昨晚,看了《中國輪盤》,我深深地被里面舞臺劇的演藝手法所吸引,說真的,這部作品非常陰暗,而且跟恐怖電影有那么一絲的緊扣,八個人,八個不同性格,八種不同表情,八個心懷鬼胎的東西集中在同一個空間當中。而演員們每移動一步,位置都會有奇妙的變化,而這些都不是獨立的,而是緊緊地拉著身邊一人或者兩人的命運,有點連累的感覺。人心的險惡和事物的真實性,在這部電影中,我又有了另一番的看法了。
 
人物:
女兒:安吉拉 (她是這個故事發生的引領者,一個比真實年齡更加成熟的小女孩)
女教師:特勞尼茲 (一個有著女巫樣貌的美女教師,多才多藝,不過是個啞巴,她是安吉拉成長的導師)
母親:漢娜 (一個精明的女人)
男助手:科爾普 (一個總帶著憂傷之感的男人,是母親漢娜的情夫)
父親: 克里斯 (一個精明的男人)
女士:麥德茱塞爾 (一個美艷的女人,克里斯的情婦)
男仆人: 加百利 (一個愛寫詩的年輕人,他愛著女教師特勞尼茲,非常服從自己的母親)
女仆人: 卡斯特 (一個如同玻璃球的女人,加百利的母親)
 
事情發生:
父親和母親在不知情之下,掉入自己女兒設計的陷阱里面,導致父親和他的情婦,母親和她的情夫一起相遇在同一間別墅里面。之后女兒和自己的女教師也隨后跟到,某天晚上,這間屋里的八個人聚在一起,女兒說要玩一個叫“中古輪盤”的游戲,其實這個是一個殘忍的人心猜測游戲。最后,母親忍受不了這個邪惡的女兒舉起槍,不過,她的射殺對象不是女兒,而是女教師。故事在一聲槍聲結束了。
 
此劇給我最大印象就是女教師特勞尼茲,她那猶如惡魔般的笑容讓我心驚膽跳,她好像是一個看好戲的旁觀者,同時也是這個悲劇的策劃者。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而她把自己的想法用幾年的時候慢慢灌輸給小女孩安吉拉。因為安吉拉身體殘疾,也注定了這個小女孩悲觀的人生觀念。因此, 最后,漢娜射殺了特勞尼茲,這并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她的存在是讓人充滿著壓迫感。
 
最值得回味的應該是兩對情侶在飯廳里面的對峙,這也是導演用了最多的篇幅來描寫的一個情節。他們四人的行為從來不像是那些抓奸在床的人,可能是因為夫妻兩人彼此都出賣了對方吧。他們四人有講有笑,彼此都欣賞著彼此的情人,而且女跟女,男跟男的某些行為也過于親密。其實這樣才令人覺得恐怖,越友善,笑容越多,反而越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我絕對相信這四個人其實都是互相真狠的,直到安吉拉那個“中國輪盤”游戲開始,他們終于在這個游戲當中一點點透露出自己的本性出來。
 
安吉拉說:“你知道父親跟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認識的嗎? 是在我病了之后,11年前;你知道我母親什么時候遇到科爾普的嗎? 是在醫生宣布我的病無可醫治時,七年前。我知道是我阻礙到他們的生活,我是多余的”
 
加百利在飯廳讀的那首詩我非常喜歡:“假如我是磁力棒,一極是上帝,另一極是人類;作為人類,是一個人中之王-太陽神;作一個人類帝王頭戴王冠,他的皇冠就是人所向往的;如果我喜歡混亂,我的存在就象太空,那將是混亂的催化劑。混亂中,有我在內,混亂。。 著我的有機體,它讓我的心思進入了早熟的瘋狂,那有個特別的命名,在現在醫學術語中,我是一個雙性人,我是一個雙性人,對太陽的崇拜,是人類的信仰,他們身邊沒有女人他們的另一半折射在我身上,但毫無用處,在這個信仰中,一個單一的人被扮演著兩個角色,也將會如此,這個信仰,是人類的首次分類法,一個整個,兩性統一,成為陰陽合一,其中他是個男人的同時,也是個女人,統一于一體,兩性的奮戰的結果集中在我身上,首先,這個統一體亦分亦合,其次,太陽帝王,人類在其中無法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自我,向人類唾沫芬飛,最后總把人類投入到污水坑中。”這詩毫無意外地讓我想起了導演法斯賓德本身,這是他對于自己的描述,對于自己雙性人的看法。而最后,發現,加百利這兩年所寫的詩歌原來都是偷回來的,這是一種歷史的驗證,因為這本詩歌集是藏在一副老舊的油畫后面,而
加伯利,這個我認為比較善良的人原來也是心懷鬼胎,或許我應該早就知道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類似于“殺人游戲”的游戲會叫做“中國輪盤”跟中國有什么關系呢? 上網搜索“中國輪盤”這四個字,得到的全是這部電影的資料,那么,法斯賓德是怎樣命名這個電影的呢?還是說這個游戲,這個名字,都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嗎?看來,如果我要得到答案,就只能夠指望那些關于法斯賓德書籍了。

 4 ) 孤独的独裁统治

《中国轮盘》。
法斯宾德的成熟之作。相当推崇的一部电影。
婚外情。女孩的父母同时与情人约会,并同时选择去自己的别墅。
女孩已经残疾。她的父母之所以会有婚外恋,是因为她的残疾。
幸好,她的聪慧让恶劣的生活仍在伪装的和谐下苟且。
她知道她的父母同时出现在别墅。
她也去了,怀揣已经设计好的揭开她的母亲面纱的策略。
中国轮盘。一种传说来自中国的游戏。
8人,分成两组。
一组确定对方的一个人作为谜底,由另一组发问,第一组回答。
问题需要隐喻和诗意的并存,而回答组的问题同样如是。
女孩的自卑和聪慧完美结合,让她的冷酷直指人心。
她将她厌恶的人们分在了提问一组。
他们的问题涉及了很多西方民俗和文化的背景,让我无法参透其中寓意。
但我知道,所有人都被女孩掌控,而发问的每个人都暗自揣摩并嫉恨。
人们猜错了。故意的。女孩知道那是故意的。
答案是她的母亲,她最恨的人。
她希望激怒母亲,让她枪杀自己,解脱开自卑之底与智慧之顶撕裂的痛楚。
然而她的母亲开枪伤了她最亲密的家庭教师。
她的大叫让人心痛,这是冰冷的90分钟中唯一一个激烈的情节。
最后的镜头给了这个别墅,和沉寂几秒后的枪声。

每个人都是孤岛。所以每个人都貌合神离。
夫妇二人在情人面前接吻。女孩目睹了她的母亲和情人做爱。
女孩11年前就知道他们两人何时出轨。
女孩知道她家的管家在她家作威作福的理由和目的。
女孩甚至知道管家的儿子已经3年不再能够写出诗歌。
女孩的一切都是孤独赋予的。
她唯一信任的人是她的家庭教师,哑巴。
她的思想和行动同时陷入了无意识却现实的失语状态。
她只能凭借着智慧去驱除自卑。
但她发现自己不能够得到一丝重视时,她只能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完成对孤独的救赎。
她恨她的母亲。她恨父母的情人。她恨为虎作伥的管家。
但她最痛恨的是自己。
当她发觉自己拥有洞察所有孤独者的秘密乃至他们的孤独时,她却无力解决。
她才是最孤独的。
她希求能够在一次失控的游戏中恐吓孤独。
然而,她没能拯救别人,和她自己。
她的母亲大约已经猜出了自己。但她为了维护孤独者最后的虚荣,仍然佯装。
但他们丑恶的揭橥不会因此而止。
他们在光芒下,赤身裸体地面对彼此谙知秘密的对方。
这是对孤独的审判。但是,孤独却赢了所有人。
当所有人都因此而失语时,唯有枪声能够结束如此尴尬而冰冷的场景了。
无论开枪者是谁,中枪者是谁,旁观者是谁,他们都是孤独的奴隶。

 5 ) 运动的眩晕与诱惑

“我企图拍一部极尽造作、百般玩弄某一艺术形式之能事的影片,以便从而彻底提出质疑。”法斯宾德用“运动”来质疑“运动”,无处不在的运动恰恰成为了虚假的运动,运动的极致变成了虚无。

“中国轮盘”是法斯宾德经常与朋友玩的一种真实的游戏,这是一项极具攻击性的游戏,因为它伴随着的是他人评价与自我认定的断裂。游戏者分成两组,A组选择B组的某一个成员,然后B组提出一些诸如“这个人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之类的问题来找出A组选择的目标。如此下来,一种情况是A组的回答很好的切合了B组对于被选成员的他人评价与自我认定,另一种情况则会走向误认与攻击,即A组对被选成员的描述根本不符合B组对于被选成员的他人认定与评价,言之凿凿的认定与不以为然的偏误杂糅在一起一同形成了一个关于被选成员的断裂空间。

在《中国轮盘》这部电影里,这个断裂空间通过摄影机以及叙事的谋划得到了无限的扩展。残疾的女儿安吉拉加入了与母亲对立的一组,当她的母亲问道:“在纳粹第三帝国的统治之下,这个人可能会做什么工作?”知道被选成员就是母亲的安吉拉竟回答:“做贝尔森集中营的指挥官”。摄影机环绕这群死寂之人运行良久,叙事也因游戏的赛点而达到高潮。然而法斯宾德不愿呈现人们如何言行举措,或如何在他们的故事里反映这一点,他意欲用影像的运动来呈现这一断裂空间——母女的畸形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虚无幻想。

影像的运动分为两种:其一是电影特有的影像的视觉化展开,其二是代表着情节性叙述艺术之特征的表象,其铺展与消散的过程。《中国轮盘》的情节叙事大都是歧义与暧昧的,我们虽然知道克里斯和亚丽安娜夫妇各自隐瞒对方出轨,丈夫克里斯在外偷情11年,妻子亚丽安娜也有7年,但当他们彼此撞见对方的苟且行径,却又能四目相对欢欣大笑。法斯宾德自己当然了解影片情节故事的铺展与消散完全沉浸在一种幻灭的虚无主义逻辑里,所以他通过一个特别清晰的叙事结构与形式消解了故事逻辑的暧昧。他把整部影片框定在一个戏剧式的三幕格式中,简短的第一幕设置了角色,扩展的第二幕使角色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而绷紧的第三幕,中国轮盘的游戏,包含了爆炸性的高潮。不过,这三幕剧的冲突并不靠演员表演完成,而是靠摄影机运作来展现。“这是我第一部不借助演员来说故事的影片”,摄影机通过旋转、推拉和升降,俨然化身成一位在场的主体,运动的加速或缓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诱惑与眩晕感。

在法斯宾德十四年的电影生涯中,他几乎总是与戴瑞克•罗曼(Dietrich Lohmann1969-1971)、迈克尔•包豪斯( Michael Ballhaus1972-1978)与查佛•史瓦辛伯格(Xaver Schwarzenberger1979-1982)这三位摄影师合作。每天开始拍片前,他都会交给摄影师一份标示镜头构图的精细草图,而他们三位皆善于将这些草图转译为卓越的电影意向。所以我们经常能在其影片中看到一些让人拍案称奇的场面调度。例如先前的《玛尔塔》,法斯宾德就和摄影师迈克尔•包豪斯发明了一种360度的环绕运动镜头,以此来表达男女主人公初次见面的命定性。反观《中国轮盘》,同样出现了很多次的360度旋转拍摄,在影片的一头一尾出现了两次耐人寻味的摄影机旋转。在开头,克里斯和亚丽安娜夫妇撞见彼此都在偷情的窘境即是通过包围旋转着的摄影机展现的:偷情的四人不仅没有剑拔弩张反而彼此照面、咧嘴大笑甚至握手示好,摄影机如蜘蛛吐丝包裹猎物一般吞噬包围着他们,摄影机越自由,被摄物就越麻木,这是一种360度的环绕死寂。一望而知的了无生意延续到了影片的最后,中国轮盘的游戏结束,亚丽安娜无法忍受女儿对自己的残忍与透视,她射杀了女儿的家庭教师。丈夫与亚丽安娜在镜头前不停地反向运动,调整出一系列回避与介入的身体动作,摄影机由内向外一边360度围绕夫妇二人,一边扫视整个环境空间。此时的旋转运动随着情绪运转而悬置、转向和中止,运动起到了一种减除影像的作用,尽管一些影像被记录下来,但它们却不能被呈现,只有通过运动和剪辑的效果才能提纯、具化出可见之物最幽深隐秘的本质。

运动—影像是电影独特的艺术特征之一,然而,法斯宾德在该片执着于此的目的却更令人瞠舌:“我企图拍一部极尽造作、百般玩弄某一艺术形式之能事的影片,以便从而彻底提出质疑。”法斯宾德用“运动”来质疑“运动”,无处不在的运动恰恰成为了虚假的运动,运动的极致变成了虚无。借由这个原理我们不难理解影片刚刚开始时女儿安吉拉和母亲各自倚靠窗台的静止镜头,镜头冷峻审视两人的处境,毫无怜悯之情,摄影机没有一丝运动的轨迹,流动的感觉却依然存在,窗外树叶拂动的韵律与古斯塔夫•马勒第八交响曲的背景音乐承载了运动的虚无感。我们知道,法斯宾德很少在影片中安排孩童角色,现实生活中的他对孩童也充满敌意,他曾把情人萨林的孩子关在房中,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准他出来。法斯宾德在影片中强调安吉拉的残疾,亦是一种对运动、欲望的征服欲与恐惧感。微不足道的阴谋,徒劳无谓的知识,运动的眩晕与诱惑,甚至以静止地流动来制造运动感。当然,运动最终还是会回归虚无的盲目欲望,这不仅是法斯宾德影像的方法论,也是其关于生活真相本身幻灭地理解。

载于《看电影》不知道多少期的法斯宾德专栏

 6 ) 《中国轮盘》:葬礼中响起了末日的枪声

原文地址: http://www.qh505.com/blog/post/5958.html

一把枪被拿了出来,愤怒的亚莉安妮将枪指向了拄着拐杖的女儿安吉拉,但是安吉拉没有害怕,她背对着母亲继续向着门的方向走去,之后她听到了枪声——但是,子弹射中的不是有着残疾身体的她,不是说母亲就是德国纳粹的她,也不是亚莉安妮骂是妖怪和出生的她,而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的聋哑家庭教师特劳尼兹,子弹打中了她的喉咙,仿佛是对她在“中国轮盘”游戏中用手语“说话”的惩罚,当子弹终止了言说,整个游戏也结束了。

一个母亲在自己的丈夫和情人面前骂女儿是妖怪是畜生,亚莉安妮其实是用这一颗子弹射中了虚无的道德,但是倒下的特劳尼兹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她为什么没有亲手杀死咒骂她的安吉拉?而种种的疑问其实已经有了隐秘的答案:一方面,那个中国轮盘游戏里的问答已经显示了谁知道背后的真相;另一方面,当游戏结束,当谋杀发生,它并不是最终的结局:夜晚的公寓,射出微弱的光,在一队人举行的葬礼中,整个世界仿佛寂静得让人窒息,而在这寂静和窒息中,传来清脆的枪声,它打破了沉寂,走向了另一种死寂——当葬礼正在举行,是谁再次举起了枪?是谁倒在了最后的审判中?

坐落于乡间隐秘之处的这所公寓,是漂亮而别致的,但是它却成为藏污纳垢之所:克里斯特告别了妻子亚莉安妮,告别了残疾的女儿安吉拉,说是要去奥斯陆出差,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去了慕尼黑机场,在那里他接来了自己的情人麦德莱赛尔,两个人之后开车来到了这所公寓开始了逃避家人的秘密幽会,在这期间他还打电话给安吉拉,当安吉拉问他是不是已经到了奥斯陆,“那里很冷吗?”克里斯特对他撒谎说到了。但是到了公寓去了附近的树林和麦德莱赛尔激情相吻之后,打开房间的门却惊奇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对情侣,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子亚莉安妮和助手科普尔——亚莉安妮在他面前说要去米兰,结果和他一样只是和情人约会,而且选中了同一幢公寓。

偏僻的公寓见证了他们各自出轨的事实,但其实,这样的状况只是给他们造成了暂时的尴尬,他们甚至已经没有了一点羞耻感:四个人面对面的时候,镜头以旋转和回环的方式扫过了他们的脸,然后是他们发出的笑声,在彼此友好的握手中,他们把一切看成是必然发生的事;之后亚莉安妮走向了麦德莱赛尔,“你真漂亮。”她说,“你也漂亮。”麦德莱赛尔也说道,而克里斯特问这里的管家卡斯特:“她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她常来吗?只是和科普尔一个男人来?”问题指向了妻子亚莉安妮,但只是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充满疑惑,却完全没有一种被伤害的感觉,因为自己也常带着情人来这里;在晚餐上,他们坐在一起,也总是发出笑声,即使安吉拉和家庭教师特劳尼兹之后来到这里,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和情人在一起的计划,亚莉安妮在晚餐之后对克里斯特说的是:“今晚大家还是按照计划,不要被一个小孩吓到。”所以这个夜晚亚莉安妮和科普尔一个房间,克里斯特和麦德莱赛尔一个房间。

这是他们幽会的场所,在他们按照计划行事的过程中,无疑身上的丈夫、妻子、助手等标签被撕下了,在这里他们都是出轨的情人,都在享受着道德之外的刺激。但是打破这个计划的却是安吉拉,当她和特劳尼兹带着那些洋娃娃来到公寓,当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各自寻欢的时候,她其实又让他们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或为人母,或为人父,甚至在另一种意义上,她无情地揭露了他们身上伪装的面具,赤裸裸将他们推向了道德的审判台。但是安吉拉所面对的最大对立者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亚莉安妮,一个则是管家的儿子加百利,而正是这两个人导致了之后出现的两声枪响:第一声枪响很明显是亚莉安妮在愤怒中用射杀特劳尼兹的方式间接地对安吉拉提出了警告;而第二声枪声,在葬礼中打破寂静,最有可能射出子弹的就是加百利,而倒下的人则是安吉拉。

这两声枪响之所以发生,完全是因为安吉拉特殊性的存在,首先她和母亲亚莉安妮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公寓里两对情人意外暴露关系之后,安吉拉的到来让他们无地自容,当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安吉拉首先推开了父亲克里斯特的房门,她看到赤裸着上身的父亲和情人麦德莱赛尔在一起,随后退出了房间,又打开了母亲的门,看到赤裸着的母亲正在床上,旁边是科普尔——安吉拉是婚外情的直接见证者,她的闯入具有意味深长的意义,那就是,当她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是两对情人在一起的画面,但是无论是在父亲的房间还是在母亲的房间,赤裸着身体暴露在她面前的却只有父亲和母亲,当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女儿,无疑安吉拉的目光变成了道德的审判。但是,在这场审判中,最无情予以反击的是母亲亚莉安妮,她前一晚就说过不要被一个小孩吓倒,而当安吉拉提议来一场中国轮盘的游戏时,在安吉拉挑战性的炽热目光中,亚莉安妮对克里斯特说的是:“她讨厌我们。”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战,而其实在开场时,母女之间的关系就呈现出一种紧张对立关系:亚莉安妮坐在窗口的换气片上时,安吉拉则坐在对面的窗口,她低着头;当亚莉安妮开始抽烟,看着对面的安吉拉时,安吉拉抬起了头,从低垂着头到抬起头,这个过程完全变成了一种敌视情绪的酝酿,而对立的关系中他们彼此都沉默着,沉默预示着新的战争爆发,终于在公寓里,在中国轮盘游戏中,两个人的矛盾走向了一种极端。很明显,安吉拉早就知道了父母出轨的事实,她在电话中问父亲是不是到了奥斯陆,以及和特劳尼兹带着一车的洋娃娃来到公寓,都是精心策划好的,一种计划对抗着另一种计划,而从加百利的口中,她更确认了父母的龌龊勾当:从她双腿开始残疾的11年前开始,克里斯特就和情人在这里幽会,而亚莉安妮也和科普尔也不甘示弱——父母之所以寻求刺激抛弃责任,就是因为她的残疾,所以看起来是自身的因造成了这样的果,而其实,安吉拉知道,自己才是这名存实亡婚姻的牺牲品,所以在公寓里的第二天,面对正在楼下擦鞋的加百利,她说了一句:“我参与了内心的探索,这个自我变成了他者。”在安吉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镜头里是一只正在腐烂的动物,上面爬满了蛆虫——或者,在安吉拉成为残疾人的11年里,父母的婚姻让她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像腐烂的动物一样早已经死去,所以,当她成为了被抛弃的他者,她就是要通过中国轮盘游戏,完成一场道德审判。

她提议进行这个游戏,而她早就想好了分组:父母和各自的情人被分在同一组,自己和特劳尼兹、加百利和卡斯特分在另一组,游戏的规则是,一组的人选择另一组的某一个人,然后提出一个问题,让另一组的人回答,从这些回答中判断那个被选中的人,这个游戏可能会成为一种自我认定,因为在别人的回答中可以判断自己的形象,但是另一个可怕指出是在真实回答的时候,会成为一种攻击的工具,造成自我认定的断裂。所以当游戏开始之后,八个人在狭小的走廊上彼此走动,彼此观察,在这里有着可能的阴谋,有着可怕的讥讽,有着可悲的贬低,甚至有着可恨的矛盾,也就是在这个问和答的对立过程中,安吉拉拥有了道德的优势,而亚莉安妮伪善的面具被一层层剥落,最后导致了那一声几乎像是崩溃的枪声。

在中国轮盘的游戏中,提出问题的一共是四个人,他们是同一组的亚莉安妮、麦德莱赛尔和科普尔,以及另一组的卡斯特,而安吉拉、加百利、特劳尼兹和另一组的克里斯特则成为了回答者——在轮流提问和回答中,这反而是一个逆向的过程,也就是说,看起来最具道德危机的人成为提问者,而最心安理得的人成为揭露答案的回答者,如果是一场审判的话,回答者和提问者应该调换,但是就是在这样一种违背常规的游戏中,无论是加百利、卡斯特,还是安吉拉和特劳尼兹才掌握了主动,也把最终的矛盾指向了一种断裂乃至崩溃的边缘。亚莉安妮先提出了问题:“如果人是一个硬币,是什么样的硬币?”安吉拉最先回答:“一个两芬妮的硬币。”接着科普尔、加百利和用手语的特劳尼兹做出了回答,之后是卡斯特、麦德莱赛尔和科普尔相继提问,接着再轮到亚莉安妮提问,依次循环。

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提问者还是回答者,都像是在经历一种考验,他们来回走动,他们彼此观察,他们或深思或沉默,或喝酒或暧昧,但是有一个重要的信号是:最后的特劳尼兹用手语完成回答,安吉拉总是做她的翻译将答案说出来,这是一种语言的转译,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在赞同中和特劳尼兹站在一起,仿佛是同盟,就像他们一起离开家,一起带着洋娃娃,一起来到公寓——他们也一起设计了这个刺激的轮盘游戏?或者说,当最后亚莉安妮向特劳尼兹射出那一颗子弹的时候,她其实是在用间接的方式对安吉拉提出警告,扼杀她言说真相的权利,而亚莉安妮之所以选择极端的做法,就是因为他们的回答把她推向了审判台,让她无处安身。

麦德莱赛尔的问题是:“要是一个人漂泊在岛上,他会和什么在一起?”特劳尼兹的手语在安吉拉的翻译中是:“一个电话。”——这不正是指向克里斯特撒谎说到了奥斯陆的那个电话?当科普尔问:“我画了一个人,在画中可以看见什么?”最后的特劳尼兹打出手语,安吉拉翻译说:“一个被虫吃过的苹果。”——这不正是指向安吉拉认为自己已经死去成为他者的那个腐烂的动物?卡斯特问:“什么样的人会邀请这个人?”特劳尼兹的手语的意思是:“这个人证明了灵魂的死亡——她已经死了。”——这不正是暗示安吉拉的父母就像死去的人?所以安吉拉通过手语翻译特劳尼兹的回答,其实是在一种同盟关系里表达自己的愤怒,当这个游戏进入到关键,这种对立便趋向于白热化。麦德莱赛尔的问题是:“这个人可能是一位母亲,妓女还是圣人?”加百利说她是母亲,安吉拉和加百利的选择一样,但是加百利又加了一句:“是妓女,也是圣人。”荒淫和圣洁结合在一起,成为母亲的双面标签;接着科尔普的问题是:“加入我们受到一个杀人小队的攻击,你们选择我们当中谁是最后的生还者?”克里斯特犹豫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有点难以选择,但她会选择安吉拉,加百利说:“我会选择麦德莱赛尔。”接着安吉拉和特劳尼兹一起做出了选择:“亚莉安妮。”面对这样的选择,亚莉安妮有些惊奇地问道:“真的吗?”她不是因为安吉拉和特劳尼兹选择让她生还而高兴,而是看见了这个回答背后的而另一种阴谋,因为接着亚莉安妮问:“这个人如果实在希特拉统治下的德国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问题是亚莉安妮提出来的,提出这个问题的她应该掌握一定的主动权,她甚至也想好了真正的答案,但是回答者却没有将这个问题变成她所希望的样子,甚至在完全逆向过程中变成了最后的审判:克里斯特说:“应该和他或者她现在的情况一样。”加百利说:“或许是个安乐死的教授。”而特劳尼兹做出手势,安吉拉的翻译是:“他或她是在盖世太保总部工作的一个职员,是贝尔森集中营的司令官。”当克里斯特开始摇头时,亚莉安妮迫不及待继续问道:“他或她应该是谁?”卡斯特率先回答:“你们应该是指我。”这时的科普尔也说是卡斯特,麦德莱赛尔也附和说:“可能是吧。”而亚莉安妮似乎满意于这个回答:“我想也是卡斯特。”但是在一致的回答之后,安吉拉终于说出了那个最终的答案:“你们都错了,你们胆怯地指向了一个最无害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安吉拉的手指向了自己的母亲亚莉安妮,目光中是鄙视和愤怒,然后发出令人恐怖的笑声。但亚莉安妮在安吉拉和特劳尼兹那里不再是生还者,当她成为纳粹的代表,当她是制造伤害的始作俑者,亚莉安妮终于拿出了手枪,打响了从来没有说出一句话的特劳尼兹。

这一声枪响是语言的终止,是游戏的终止,是审判的终止,而亚莉安妮当初把枪指向的是背对着她的女儿安吉拉,在这个意义上安吉拉是知道自己会再一次成为母亲的牺牲品,因为她说出了真相,因为她完成了使命,因为她审判了这些道德败坏者,在这个意义上,她其实是胜利者,在亚莉安妮几乎发疯而崩溃的喊声中,在克里斯特第一次走向她而说出“你是我爱的唯一”的安慰中,所谓的家庭似乎显出了最后的救赎,但是这种审判之后的救赎是如此的脆弱,因为安吉拉从来没有真正摆脱这种死亡的困境,因为她在这样一个畸形世界里始终是一个残缺的人,直到最后葬礼上的枪声将她带入了最后的死亡——为什么最后的枪声是加百利打响的?他为什么要杀死安吉拉?

从表相上看,特劳尼兹被亚莉安妮射中是一个直接原因,因为加百利和特劳尼兹是情侣,他们在这所公寓里是最秘密的幽会者,亚莉安妮的子弹自然葬送了这一份爱情,加百利当然会选择报复,而安吉拉会成为他的目标,因为特劳尼兹几乎是为她而死的。但是另一个深层的原因是:安吉拉的存在毁坏了加百利成为诗人的“理想”,两年没有写出诗歌的他,在安吉拉到来之后却思如泉涌,他在众人面前朗读着诗歌,而安吉拉在听后也称赞他的诗歌写得很好,但其实,这些诗根本不是加百利写的,在亚莉安妮打中了特劳尼兹之后,加百利问安吉拉:“你希望她向你开枪?”那时的安吉拉反而大笑起来,最后说了一句:“两年来你的文章都是偷来的。”而这些诗的原作者就是安吉拉,无论是“救世主如果是人类,他也会有生和死”的怀疑,还是以“混乱是催化剂”的诅咒,无论是“我是一个双性人,有着对上帝的崇敬,有着对人类的信仰”的迷失,还是“我要让两性的奋战结合在一起,我要把人类扔向污水坑里”的报复,都无不体现着安吉拉对道德沦丧人类的决然态度,在自己已经成为他者的死亡里,其实没有了秩序,没有了美德,没有了爱,而加百利为这样的人类注入了生动的样本,他自己就是一个无耻的偷盗者——取名叫加百利,和天使同名的他,是不是也是以一种讽喻的方式吹响了末日审判的号角?是不是用枪声宣告了他者和自己真正的死亡?

 短评

聽到kraftwerk時還是不小心笑了出來

7分钟前
  • の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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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图、走位、调度都堪称一绝,但是人物表演僵硬、表情木讷、台词机械、无聊到令人发指,可能高潮在最后,但是最后15分钟我没坚持住,放弃了。妥妥的壁纸电影,每一帧都可以当壁纸。

10分钟前
  • 苏黎世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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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期末,分了几天才看完,断断续续的看,剧情就不说了,倒是法斯宾德对于室内的调度不错,室内空间的结构把握,构图等等,对于室内拍摄有一定可借鉴之处。。

15分钟前
  • 樂啊樂
  • 还行

字幕译到不如不要的份上,会让很多人对情节设置产生晦涩错乱感.片子是讲婚姻,但关键戏份皆在晚饭后的轮盘游戏上,通过情节设计的互相猜疑,每个演员都爆发演技.虽然可能性四人,实际猜疑主要集中在妻子和情妇上:通过彼此的心理分析探寻结果,最终引入枪杀高潮,室内戏镜头设置上无愧大师水准,推荐

16分钟前
  • 文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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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级」的撕逼莫过于此:当原本最应亲密无间的家人间也变得疏离,所有的爱都扭曲成病态的矫饰,一段谎言、一场掩盖,逐渐破碎崩溃遂向幻灭沉沦。这一次,法斯宾德也许没有多么大的野心——他想探讨或质疑的,都只是些老生常谈的人性议题。但绝妙之处在于,他让电影全部的意涵皆由一场收束在狭小空间内的回旋与角力传达出;角色的走位、构图的设计、镜头的变换移动、室内调度的协调与流畅,也都被融合进叙事本身,极尽精巧。玻璃/镜像的焦虑隐喻,贯穿全片的诡异气氛塑造,使角色之间各自郁积的压抑走向一种无可调和,终于在妻子的第一枪中爆发出来。而最后那“砰”的一声,既预示着整个家庭的分崩离析,也终结了观众对于角色的最后残念。令人眼花缭乱的运镜暗示了一切的虚无、虚幻与虚伪,就好像安娜·卡丽娜迷离而无神的目光,无处安定、无可奈何。

19分钟前
  • 霧鸢野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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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牛逼的调度拍婚外情什么的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20分钟前
  • lc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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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空间下的叙事,意味深长的走位,令人心惊肉跳的表情特写,低沉诡异的配乐……法斯宾德把家庭伦理片硬生生拍成了惊悚悬疑片。也许在法斯宾德心里,中年人的婚姻本就是一出恐怖大戏?天才般的场面调度,精巧出奇的镜头运动,对玻璃酒柜和镜子的使用象征人物的多面性。

24分钟前
  • 李濛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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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宾德,揭露,没有宽恕。婚姻就是欺诈和骗局。通过游戏引向秘密最深处ps安娜老了~~

26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 推荐

装瞎的讨钱 装傻的讨爱,举枪的那个梦幻瞬间,la maman et la putain和圣人 还有合体的瘸子和哑巴 疾病看清楚坏掉的部分

28分钟前
  • 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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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写得非常巧妙,配合上塔科夫斯基般的自然景观镜头以及伯格曼式的室内戏,再辅以法斯宾德贯彻导演生涯始终的冷淡疏离的镜头和舞台剧般的场景调度,就是这部动人心魄的电影。非常精神分析式地表现了父母对孩子的恨,以及女孩儿放弃对父母的爱之后所积聚的复仇力量。孩子把母亲的子弹引向自己,本身是对母爱(亦母恨)的复仇;而母亲瞄准了孩子所信任和喜爱的家庭教师,则是对这一复仇最狠厉的报复。这部片子才真的诠释了什么叫“爱比死更冷”。在1978年的一次访问中,法胖提到自己有兴趣接受精神分析,只是由于动荡的生活环境而无法实现这个想法。不由得会想:假如他活得更长,假如他被分析过,又会编导出什么样的爱与死的故事。

31分钟前
  • 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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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容的《八美千娇》大约受到此片很大影响。摄影构图一级棒,表演上以最后20分钟轮盘游戏为甚地带有法斯宾德“反剧场”特征。这大约是“法斯宾德式构图”最透彻的体现了。特写甚多,效果甚强。玻璃酒柜,镜子,中产阶级的虚伪生活

35分钟前
  • 胤祥
  • 推荐

跟同年的《撒旦一击》相似。起于无比戏剧性的谎言的相逢,袒露的过程在不断破坏关系组以重建新的联系(母子渗透入家庭体系里),继而在中国轮盘游戏中达成直接的对峙(死亡、身份-母亲、圣人、娼妓)。摄影机好喜欢围着人物转圈。

36分钟前
  • 刘浪
  • 还行

7.5 四人一张情网八人一个轮盘,极其臻于至善的调度。既有室内空间的迂回博弈又有室外空间的延续,景深控制机位选择皆心理暗示的重要来源,甚至玻璃和镜子都成为空间塑造的关键角色。

40分钟前
  • 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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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是為了湊套票才買了這一場。法斯賓達大玩鏡頭運動和劇場風格,流暢逼人,家庭成員間的陰暗心結與張力有點柏格曼的味道。但是故事太小品總讓我覺得有點是導演小試身手的演練之作。

41分钟前
  • alfredo
  • 还行

操她的背部。交换情人。面无表情的演员。中国轮盘是一种猜测游戏。大人把小孩子的话当真,转移愤怒射杀旁人。小女孩厌倦了人世。

45分钟前
  • 拾贝壳的猫
  • 还行

做派古典 对白很德国- - 看不懂的人会想起桃色的评价“一群穿着光鲜的人在漂亮屋子里走来走去” 囧rz 我看了以后就一个感觉,脚太轻,意犹未尽 勾心斗角可以更漂亮 loli和母亲的腰和腿啊....片尾太温情了 脉脉得简直要包不住这家伙的一肚子坏水 摄影是考究的 但有些做作

49分钟前
  • mecca
  • 推荐

太喜欢这部电影了,法斯宾德式的机械僵硬感就像kraftwerk一样迷人,一对夫妻带着各自的情人在公寓里相遇,诡异的女儿、哑巴的家庭教师,密闭空间里的群戏,构图、镜头的走位简直是无与伦比,几个特写让人窒息

53分钟前
  • ZHANGWAN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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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最喜欢看这类心怀鬼胎的中产家族里的虚伪婚姻多角恋组团饭桌转圈圈撕逼互相伤害了。90分钟实在太短,290分钟撕下去我也看得下去。相比昨天看的《世界旦夕》,这部在极短时间内就做到镜头语言复杂巧致,主题探讨多样深刻,更显法斯宾德的功力。

55分钟前
  • 徐若风
  • 推荐

調度和演員的走位一流,也許是因為完全採用了舞台劇的架構來構建故事,起承轉合在這個形式裏面沒有存在的餘地,於是少了點讓觀眾移情的能力,同樣是沉悶地講述婚姻的謊言的,還是更愛卡薩維茨的《面孔》

60分钟前
  • 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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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啊,每一个镜头都是法胖精心设计过的,每一个走位都是事先排过的感觉。骨子里对爱情和婚姻的不信任啊,法氏的永恒主题~Margit Carstensen还真是能代表法胖对女性的审美:红发,细眉,高挑如模特般的瘦削身材,表情冷傲,两个字总结的话:高级

1小时前
  • 陈裸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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